同地沉默来。

“不照？”拿过服务员清洗好的校服，她的眉在见到原本坏掉的拉链被修复好时微微松开。

“你……你别它，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去。”

陆不照在听到她用温吞的语调说“可是都已经好久了”时，当场捶了柔的床垫一，床上唯一的枕都颤了起来。

“那你就继续等！”他飞快地挂断电话，暗去的屏幕倒映一张因为咬牙切齿而显得稽的少女面庞。

本想努力尊重他的周临雪则再度叹息，始终还是没有去碰的勇气，只好苦着脸等待生理反应自然消退。

所以她到学校时，不所料迟到了。

不过这也很符合陆不照原本的习惯，老师也对此见怪不怪。

而答应了她不崩人设要求的陆不照就惨多了，明明什么都听不去，还非得作一副认真的样。

他始终能觉到来自教室最后排的视线，属于少女的白皙的手狠狠握着笔，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将它折断。

好不容易捱过一节课，放在包里的手机震了震，陆不照在看到那句“受不了的话就装病趴吧”时，烦躁的心才稍微好转。

于是接来的时间里，他毫不客气地趴在桌上，除了被其他人频繁关心以外，省去其他的麻烦。

陆不照对女生之间的嘘寒问到汗颜，却又不能表现来，只能僵着一张脸，“轻声细语”地解释。

周临雪看着他的背影，大约能猜男生心里现在大概要抓狂，不自觉扬了扬嘴角。

两人明明隔了大半个教室，陆不照还是若有所觉地回过。

目光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空中相遇。

周临雪单手撑着巴，对他弯起睛，左尾的泪痣动了动，柔和了他五官自带的戾气。

陆不照气结，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并没有写任何笔记的书本上留痕迹。

好不容易捱过一天，陆不照就像一只被绑在烤架上、半生不熟的鸡一样，外表看起来十分正常，里满满的都是不和闷火。

等教室里人都走光时，他才离开座位，站在那张深棕木制桌面布满划痕的课桌前。

“你还幸灾乐祸？”白的手揪住她拉起来的校服外套的领，陆不照想如往常一般将对方拉起，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周临雪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半站起，有些无辜地眨睛：“没有。”

“”憋闷因为与她对视而更加烈，陆不照恨不得给她来上一拳。

可那是他的，里边的芯还是个女生。

“要一起吃饭吗？顺便商量一……怎么解决。”忍住想伸手摸摸一脸炸表的“自己”的冲动，周临雪抿唇边的笑意。

急着换回的陆不照自然答应了。

两人再度回到酒店，调房间的摆设一如之前的低调豪华且舒适，而陆不照十分惊愕地看着桌上那一摞崭新的教材和辅导书。

“嗯？怎么了吗？”周临雪解书包，见“自己”清丽的面庞因为嘴角搐而显得稽，不由得轻笑。

“你还有心思学习？”他一字一句咬牙地问着，看她的目光像在看怪一样。

她。

陆不照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着他的脸无辜表的人。

“我仔细看了论坛。”她坐来，表认真，深黑的瞳直视陆不照，“即使换回来，也可能再次现交换。”

周临雪深了一气：“所以，可能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

她面认真严肃，完全看不是在说谎。

因此陆不照也没办法用质问她的方式来发心中的不满。

“什么时候开始？”不顾女生原本梳理得顺直的号黑长发，他习惯地双手抱着脑袋乱搓一通，属于她的温嗓音里满是无奈。

陆不照已经没办法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