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垂眸轻笑：“应该是吧。”

韩城的一颗心这才放，握住她的手也紧了两分。

“不会。”

韩城：“好，还有吗？”

一为刺探，二为……

见他没有反对，沈冬至心涌起一片意，然后用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如果试探的结果不好，我会再考虑其他方法，不会贸然去摊牌。”

摊牌也是有学问和方式的。

他皱紧眉，声音十分担忧：“你要是在摊牌之前去的话，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还有的话……过几天你把我哥转到公立医院里，人越多越好的那种，不要单人病房，就要那种连门外都搭了临时床位的。”

沈冬至没说话，她知，此时的韩城和唐维钧一样，已经把沈冬行划到了敌对阵营，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

沈冬至一沉默，她用双手撑着椅边缘，低看向地面，还咬了一唇。

“大概是他知，就算他不同意，你也会在他的药里加安眠药？”

是，她确实想在摊牌之前再去见一次沈冬行。

沈冬至忍不住一愣，难……他猜到她的想法了？

韩城摇打断她：“我说的不是这个。”

韩城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冷静，清朗的声线还带着一丝无奈。

“韩城，你说我哥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那你呢？”

安排好了前事，沈冬至轻舒一气，却不想韩城又问了一句。

韩城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

韩城再次，这个主意很好，要是他和她都回不来，也能给唐维钧一些反应和逃离的时间。

――去刺探和她决定摊牌一样，都有利有弊，虽然在他心中弊大于利，但他仍然相信她的选择。

讨。

韩城也笑，轻轻伸手帮她把耳边的发拨了过去。

“韩城，你说的我都知，但我还是想去，你会阻止我去吗？”

不过这样也有好，这样可以事先预估沈冬行对这件事的反应，从而决定到时候去了怎么说、怎么、怎么把风险降到最低。

“冬至，你是不是想去见沈冬行？”

算了，她不想把那句话说。

沈冬至咬唇想了想。

“好。”

果然，韩城一句正中她所想。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

他握住了沈冬至的手。

“谢谢。”

――引起怀疑，就会早准备，那到了那天他们可能就真的一去不回了。

她沉默，韩城自然也就劝不去了，沉默，就是不想听他劝的意思。

沈冬至不假思索：“我去准备遗嘱的备份，还有上次的亲鉴定，这些东西的原件都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接来要什么？”

“嗯……你把能动的现金都打到我哥真份的那个，现在正是年关，应该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过了许久，久到他连沈冬至呼声都能听到的时候，沈冬至才轻声开。

见她这样，韩城就知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