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在我里却是破绽百。”忘机凝视伏念，既然答应他指，那么她便直言不讳。

        古有伯牙山遇知音，而今，伏念也会到了同样的受，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是兴，亦或是欣，都很难描述他此时的心，又或者是另一种早已快要满盈的。

        他习惯于隐藏自己，收敛不该有的绪，在任何人中都是那个变不惊，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儒家大师兄，没有人知伏念心中也会充斥着自我怀疑。

        偏偏在忘机面前，偏偏在只认识了数天的她面前，伏念似乎可以所有的心绪，无论好坏，以至于竟让她发现了他的脆弱，要否认吗？

        伏念深深地叹了气，靠在树上，微微眯起睛，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了来，从未有人如此懂自己，他轻声，“你说的不错。”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迷茫的人，在犹豫什么？说起来，你的剑法让我看到了几分家的影。”

        “庄云：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叁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这便是我追求的圣外王之。”伏念一边说着，心中一边叹，若她不是家的人，或者来拜访的家之人不是她，恐怕都无人能读懂他心所想。

        偏偏他遇见了她，这很难不让伏念生一种宿命，他向忘机解释，“我所奉行的理念，与小圣贤庄中的人都不一样，包括师傅还有师叔。我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但为大师兄，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仅仅是代表我自己，更是代表整个儒家，我不能不谨慎。”

        “圣有所生，王有所成，庄的理念要在你这里发扬光大了，家乃百宗之源，你能有所悟，我们都不在意，儒家谁敢反对？”忘机轻哼一声，“自古以来的，前人所说的，就一定正确吗？你怎么知自己不是在开创一条新的路呢？”

        “况且，你是小圣贤庄的大师兄不假，可这只是你的责任，却并非你的义务。如果他们日后推举你为儒家一任掌门，那么就意味着每个人都认同将一分决策的权利让渡于你，并不是只有你该为小圣贤庄负责。”忘机的语气颇有些不满的意味，她瞪了伏念一，话语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缱绻，“能不能有时候先考虑一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