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和谢渝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也可能是因为暗恋别人得不到回应。”
曲明翡诧异,她没想到梁徽这样玲珑,把谜底猜了个十成九。
只不过剩那一成,她无论如何是猜不到了。
她不禁叹:“你真的好关心他。”
“我也关心你啊。”梁徽望着她微笑:“怎么样?放完烟花有没有开心?”
曲明翡一愣,莫名鼻间涌上酸涩,她鼻
,低
:“开心多了。”
她急于掩饰自己的绪,推推梁徽手臂
她走:“好了,你快去找你弟吧,演
要结束了。”
夜深了,海面漆黑,隐约有些微光闪烁在浪花之间,像凭空洒的一串白珍珠,光
而璀璨。
梁遇在这里呆了很久。
没有钟表和手机,他无法测度时间的逝,听到远方的人声渐渐小
来,才知
已经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他从沙地上起来,隐约听到后有人的脚步声,甫一回
,就看见梁徽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月光,她的外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眉
更加朦胧,如笼轻烟薄雾。
——就跟刚才她在谢渝怀里的样一样。
前重现两人亲吻的场景,他心如被针刺,一阵裂痛。
梁徽全然不知他所想,一步步朝他走来,里满溢关心:“你刚刚就一直呆在这里吗?”
他不想说自己之前在她和谢渝亲密的地方呆过,:“嗯。”
梁徽迟疑着,问:“一个人待这么久,不孤单吗?”
梁遇目光沉沉盯着沙面,说话音浑浊:“在哪都一样。”
因为他刚才的真心话,梁徽意识将他的孤单归结为,对心上人
而不得的痛苦。
念千回百转,她默默走到他近旁,安
他:“可你不是一个人啊。”
梁遇睫羽一颤,深黑的珠定定望着她,就像面前这片漆黑而深不见底的海域。
良久,他才低声问:“是么?”
“嗯。”她确认:“还有我。”
“但是......”他想说她总有一天也会离他而去,但梁徽率先打断了他:“没有但是。”
她很认真地说:“我们之前就说过,以后不会分开的,不以后各自有没有新的家庭,都一直会是最亲的亲人。”
梁遇一直对“亲人”这个词异乎寻常。
因为对他而言,它指涉的,既是所有牵绊的因缘,又是所有梦魇般的诅咒。
但他还是深深了
气,勉
微笑着说:“嗯。”
她见他心好转,从
袋里拿
火机和烟火棒:“刚才买了这个,还
漂亮的,你要看看吗?”
“好。”
海边风大,梁遇伸手掌,挡在打火机上冒起的微弱火苗前面,那火才颤颤巍巍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