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都清楚，前的对方，同样都是阴狠、于算计的人。

        他本荒唐，癖混乱，兴致来得快，厌得也快。

        因为他姓陆。因为他手里着资本和人命。

        去他妈的投胎问题…………！

        「在找呢……」陆儼懒懒拉长尾音，随即轻笑，笑容却锋利得像刀，「其实男人女人都行，只要够有趣。只是……」他刻意顿了，眸半眯，唇角勾一抹危险的弧度，「太听话的没意思，太容易得手也没意思，暝，你懂的吧？」

        灯影摇曳，空气里弥漫着酒与冷光的气味。

        「暝，真是好久不见。」陆儼摘墨镜，随意一甩，漆黑瞳孔直勾勾盯着对面，笑意玩世不恭，底却全是暗。

        「那现在呢？」邢暝淡声问，像是不经意，却透着一丝试探。

        周遭人声鼎沸，闪光灯不断，可在这一隅，空气却像被拉紧的弦，带着掺血的危险气息。

没玩过男人，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障碍。

        越是洁白无瑕的，越适合被他一脏。

        邢暝目光淡漠，神不见半分起伏。

        冷辞冷傲、清凌的气质，反倒让他血发。

        他轻嘖一声，语气散漫得像在谈一场微不足的游戏：「能差呢，玩一天而已就不行了，腻了。」

        「嗯。」邢暝回，两人之间没有一句话是真正随意的。

        不少演員被他欺负到抑郁、自杀的消息，明里暗里传得沸沸扬扬，却没人敢真的拿他怎样。

        ——这场看似随的寒暄，其实是「试探」的浅规则。

        他可以把人捧到，也可以在一夜之间让人彻底消失。

        不需要明说，只要他看上一，不论男是女，演员、模特、甚至编剧导演，谁敢拒绝？资源、机会、前途，都在他手里。

        随手丢弃的吻，仿佛那人从不是「人」，只是随时可被替换的消耗品。

        「没想到会跟你搭上线，上次的女星呢？」邢暝问，陆儼唇角一勾，声音慵懒，带着说不尽的轻佻。

        陆儼低低笑声，结动，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忽视的阴鸷：「我喜这种难度大的。」

        在这个圈里，谁不是披着人的野兽？装什么好人呢？

        对他来说，圈里所谓的「潜规则」不过是最初级的玩法，他早已把它踩在脚，化成更恶劣的「浅规则」。

        最可怕的是，他从不隐藏这份残酷，反而坦承认：「没办法呢，改不了，投胎问题。」

        舞台上的镁光灯闪得耀，可角落里的两人，谈笑之间却像是带血的刀锋，随时会划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