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肢百骸！那阴冷的焦渴仿佛被注了的，得到了极大的缓解！那觉……甚至比刚才的能量交换更加直接、更加有效！

        两个人都紧张地受着的变化。李一一瞪大了睛，脸上满是震惊和不知所措。

        有效！真的有效！

        曲岁心中刚刚升起一丝扭曲的喜悦，但还没等她细细会，那被暂时压的嗜血渴望，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以更凶猛的姿态反弹回来！比之前更加尖锐，更加难以忍受！仅仅是李一一的这血，本就是隔靴搔！

        她猛地松开李一一的手，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剧烈地息着，神中充满了自我厌恶和恐慌。

        “对、对不起……”李一一捂着伤，看着曲岁异常的反应，虽然害怕，但还是意识地担心她，“曲队，你没事吧？你到底……”

        “我没事！”曲岁打断她，声音沙哑，“今天的事，忘掉。对谁都不要说。”

        李一一看着她苍白的脸和中未褪的赤红，似乎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重重地了：“我明白。”

        接来的一个星期，曲岁在痛苦和挣扎中尝试。她发现，这种嗜血冲动，在她离叶正源很近的时候，会变得尤为烈，烈到几乎要冲破她的意志力。她开始意识地与妈妈保持更远的距离，甚至不敢与她在密闭空间独太久。

        这绝非长久之计。她必须找到源。

        她再次冒险潜天师府的典籍库，这一次，她不顾暴的风险，直接了防守最严密、记载着最多禁忌知识的底层。在几乎被遗忘的角落，她翻了一本以某种不知名黑革装订、书页泛黄脆弱的古籍。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逐字逐句地研读，心随着解读的深而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沉。

        古籍中终于揭示了真相：产生嗜血冲动的异能者，其渴望鲜血的特定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心之人。并且，执念越深，越刻骨，这种望就越发无法抑制，如同宿命般的诅咒。

        在上古时代，真正能觉醒到摸天地法则的异能者，往往天生孤寡。因为异能的大与稳定，与神上的纯粹和稳定息息相关。一旦异能者有了深之人，那份过于烈的，就会在不断加的偏执中逐渐异化，最终外化为更加、更加原始的渴望。

        对心之人生命本源的占有。

        而火系异能天生的狂暴与战斗中积累的邪火、暗质，又会将这种渴望导向疯狂与嗜血。

        也就是说，叶正源遇刺事件时，曲岁的火焰暴动并非偶然，那是她心深害怕失去妈妈的恐惧与意第一次引动了本质的异变。而这次镜鬼空间的毒素，以及妈妈隐瞒的婚事带来的不安全，如同化剂，提前并加剧生了她的嗜血本能。

        其次，无论是什么属的异能者，只要产生这种指向心之人的嗜血冲动，是福也是祸。这代表着异能者已经开始模糊凡人与更层次存在，古籍中隐晦地称之为“妖”、“”或“非人”的界限，其力量拥有了毁灭的特质。

        也就是说，她的异能者等级已真正碰到天地法则的边缘，有希望成为被“天地”承认的者，拥有改天换地的潜力。

        曲岁“啪”地一声合上古籍，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