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僵住，嗓音顫抖：「你到底想幹嘛……你到底還想什麼？」

        他記得。

        你腦中閃過某次補課時，你隨設置解鎖，甚至還對著他自言自語過。

        他把你的手機舉到臉前，仔細端詳著相簿裡一張你躺在床上、穿著家居服微笑自拍的照片。

        說完，他把你手機遞過來，但另一隻手卻伸過來，一摟住你腰，把你在辦公桌與他之間。

        屺季慢慢鬆開手，無辜地看著你：

        你的背抵著冷桌緣，手中終於搶回手機，心臟卻亂成一團。

        「老師，妳的手機裡面也有男朋友的照片對不對……」

        「老師……這麼多可愛的照片，為什麼只讓男朋友看？我也很想收藏啊……這樣才會覺得妳一直都在我邊……」

        他的動作非常快，兩台手機一近一遠，手指在畫面上迅速點擊，你本來不及阻止。

        「屺季！你怎麼知我的密碼？」

        他終於抬頭看你一，那雙銀灰的睛在午後光線顯得異常無辜。

        他淡淡地說，輕笑：「補習的時候在我面前用過一次……我一直記得。」

        他輕飄飄地問，卻沒等你回應，手指已經點選「分享」，點擊AirDrop。

，只是輕輕揚起嘴角，低聲說：「噓……等一，這張真的很好看耶……」

        你撲過去想搶，他卻靈巧地避開。

        他沒有躲藏，也沒有生氣，反而輕輕靠近你，語氣低低的，卻黏膩得讓你背脊發冷：

        「老師這樣真的很可愛啊……這張我要存來，好不好？」

        他手指飛快動，照片接連傳到他自己的手機。

        「密碼？嗯……其實很簡單啊。」

        他輕輕低語，聲音像羽：「但裡面最可愛的，都不是跟他拍的啊。」

        你怒火攻心：「你有病嗎？快把我的手機還來！」

        他說完這句，便輕快地揮了揮手，像個淘氣的孩溜辦公室。只留你獨自站在桌邊，手機在手裡，腦海裡空白一片，劇烈起伏。

        「老師的東西，我都會記得。」

        「等我一嘛，我只想存幾張……還有妳昨天晚上自拍的那張，穿浴袍那張……我覺得很漂亮啊……」

        你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搶手機，屺季卻像玩遊戲一樣後退一步，雙手舉，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

        他全都記得。

        你打開手機，驚恐地發現幾張私密照消失了。

        而你知，這不只是照片而已——你的一切界線都正在被他一點一滴偷走。

        「沒什麼……就是想要妳多一點啊。」

        屺季垂睛，鼻尖輕輕貼上你脖。

        你顫抖著質問，手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