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在手机上叫了车，赶到火车站，已经过了九半。她买了一张十半的车票。还没到开车的时间，她在候车室里无聊地刷着手机等待发车。她刷了一个又一个的视频，一条又一条的微博，刷着刷着，她打了个哈欠，为了保持神，她还翻复习时自己整理的笔记，她有制作电版存在手机里，好方便她能随时翻来复习。虽然学期她转系，本着多学也不吃亏的原则，她还是决定重温一上学期学到的容。

        她如此告诫自己，她可是要在一天之回家的！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保姆阿姨也要班。祭祀完，赵多家里也没什么事，赵妈就给阿姨放了假，说是家里祭祀完，阿姨就可以回家。

        等等，等等，她迫自己不去看衣柜。

        一想到要去见那几个明狡猾的客，赵爸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了害怕、畏惧、很想逃避的表。

        想什么呢……别想了！不许想！

        手机看累了，她想放松一会儿睛，举目四望，年三十的火车站到都是人。她们这的火车站占地多大来着……？她也不知，只知偌大的火车站到都是人，本是寒冷的冬天，可人人挤在火车站里，她居然看到好多人都有一气。

        她回到房间，背上挎包，穿上外套，准备门。走门前，她路过衣柜，瞟了一，脚步一顿。那天司徒滢和大小让她发照片言语里的暗示浮现在她脑海。

        赵妈哭笑不得，拉住老公的手臂往外扯，“哪有爸爸的羡慕女儿放寒假的啊？”

        这么想着，她送走父母，关上门，转过，时间还早，她摆一副乖巧模样，和保姆阿姨一起收拾起祭祀的残局。烧纸钱和佛经的灰，燃尽的蜡烛，还有蜡烛的烛台，该收的收，该扔的扔。赵多只要一想到她今天要的事，深愧疚，手脚就格外麻利，这麻利还得了阿姨几句夸奖。受到事勤快的夸奖，赵多有那么，小小的，小小的得意，想要飘到天上去。

        赵妈也烦，都到大年三十了，还有几个大客没结清尾款。说是大客，公司规模是大，但一到要他们结账就拖拖拉拉。然而没得办法，人家是甲方，他们是乙方，就是甲方欠钱，他们还得哈腰说尽好话看尽脸才能哄得甲方吐钱来――小孩都没这么难哄！

        这事，赵多也可以主。何况她只要一想到那些没人吃，她也心疼，就同意了。

        赵多旁边坐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女人大旁边摆放着一个大麻袋。那小孩不知为什么，在母亲的怀抱里哭闹不停，女人怎么哄都哄不好。赵多起先觉得

        赵多这几天多的是和朋友去玩，因此她这么说，赵妈也没起疑，就放心地。然后准备和丈夫去上班。

        祭祀结束，要说和大小有约，这八多的时间，哪怕是去逛街，也实在太早。赵多不想馅，就老实待在家里，还帮阿姨打包那些。实际上她的心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等到阿姨穿上羽绒服，和赵多说了再见，还了句新年快乐，赵多面带微笑，送阿姨门。等阿姨一离开，她看了手机的时间，九都还没到。赵多一阵狂喜――真是天祝赵多也！

在那边祈求祖宗保佑女儿康健，她在旁边想的是要是她家祖宗真有灵的话可以保佑她早回来。

        赵多同地看着她爸放开她们家门框，心有戚戚焉――等大学一毕业，她也得投险恶的社会，不能享受这般自在的寒假了。

        赵爸手放在门上，还在挣扎，“我就是不想上班。”

        一想到那些客，再看赵爸那副不肯上班的模样，赵妈就心烦，促：“赶紧的，还要去尾款呢。”

        等到祭祀一结束，赵多就扮乖巧的模样，对她妈报备今天的行程。她说她要和大小逛街去。千里迢迢跑去找男朋友这种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一个女孩家就为了男朋友跑那么远，这种事赵多有胆却没胆说――她是没这个脸，也怕被父母说她作为女孩不够矜持巴巴地上男方家里去。

        嗯，果然没了考试的压力又不在学校再翻看重知识只会觉得无聊乏味还犯困。

        赵爸往脸上抹一把不存在别人也看不到但他心里清楚那就是成年人辛苦生存的泪，“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

        赵爸多少有那么不乐意，“年三十为什么还要上班啊？！”他看着还能过寒假能自由去玩乐的女儿，羡慕不已。

        谁家大过年还想上班见客啊？！

        她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就……放了。

        阿姨是本地人，家里人也在本地，不用急着抢火车铁的票。阿姨收拾完，问起赵多能不能把今天用来祭祀的打包带回家。赵多爸妈中午不回家吃饭，赵多说要和朋友一起去玩，那应当是不回来，晚上她们家又要去爷爷家吃年夜饭，这些看着就要剩来，剩来就得倒掉，阿姨说，“倒掉怪可惜的。”就准备带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分了。

        所以要什么还是得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