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成女人了
谢zi玉,男,海市首富谢国qiang的小儿zi,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的谢二少。
谢二少二十有四,未婚,理论上是个霸总,实际上是个混zi。他的人生由三件事构成:花钱,睡女人,以及想办法打发该死的无聊。
昨晚的局也一样。地dian是那个发小简阳开的、名字土炮的“寰宇会所”。
现场绝对符合人民群众对纸醉金迷的想象,灯是红的、酒是绿的,肉ti是白花花的,谢二少tan在一张巨大的黑se沙发上,左边一个妖艳熟女给他nie肩,右边一个清纯mei眉给他捶tui,他那群狐朋狗友正在群mo乱舞,印有富兰克林的百元mei钞被一把把扬到空中,然后如花ban雨一般落xia。
空气是黏腻的。暧昧的香shui味、醇厚的雪茄味、还有女人肌肤上散发chu的,那种混合着野心与芬芳的nuan香,三者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网罗其中。
谢二少就坐在这张网的中央。他是一只姿态慵懒的蛛王,早已对送上门来的猎wugan到厌倦。
瞧瞧这膏梁纨绔的嘴脸,因为享受的太多、享受到的又太早,反倒比普通人更容易gan到无聊和厌倦。
但你要是说让谢二少去吃吃苦,也xiaxia凡,ti验咱小老百姓的快乐,这个烂货确是万万不qing愿。
可见这厌倦也不是真的厌倦,不过是在寻找到xia一重刺激之前的无病呻yin。
谢二少随手揽了一个女人去酒店。
一个女明星,叫什么秋来着?记不清了。反正她看着他的yan神,跟看着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没什么区别。
谢二少觉得这很公平,毕竟他看她的yan神,也跟看一份还算jing1致的、吃完就要扔掉的打包餐盒差不多。
交易达成得很快。
他报了个酒店地址,她就跟来了。一切都符合liu程,标准,且毫无新意。谢二少甚至在想,或许他该开拓一xia新的兴趣ai好,比如……去南极看看企鹅?
总之,这是在他那尊贵的人生被一场该死的、毫无dao理的灾难颠覆之前,最后一个正常的夜晚。
早晨九dian,伫立于海市地标建筑明珠塔旁的丽思卡尔顿酒店,标价十五万一晚的总统套房里,谢zi玉被一声突兀的尖叫声吵醒。
作为一名资深宿醉患者,他的第一反应是tou痛,第二反应是烦躁。
哪个不长yan的东西,不知dao他有起床气?而且,昨晚那个叫什么秋的,怎么还没走?太不专业了。这年tou,连chu来卖的都这么没职业dao德了吗?
“嚷嚷什么!”他不耐烦地吼了
话一说完,谢zi玉便觉得哪里不对。
自己这声音,怎么跟被门夹了一样,细得像个女人?cao2,八成是昨晚被简阳这孙zi灌得有dian多,把他给喝伤着了!
谢zi玉骂了一声,勉qiang从松ruan的大床上翻shen坐起,从床tou摸了gen烟,叼在嘴里dian燃,“呼――”
nai白se的烟雾中,女人裹着被zi,两yan发直盯着谢zi玉。
谢zi玉瞥了她一yan,递过去一张名片,“梁……梁忆秋是吧?那电影女二号就你了,回去让你经纪人打这个电话。”
“……是梁秋忆。”
“哦”,谢zi玉对记不住床伴名字这件事毫不在意,悠悠吐了一kou烟,“你还不走?”
尼古丁显然安抚了谢少的起床气,让他对待床伴温和不少,余光一撇,梁秋忆动作却扭扭nienie,yan神也钩zi一样黏在他脸上,满是留恋。
谢zi玉心xia微哂,对自己的魅力习以为常,指尖夹着细长的万宝路,吞云吐雾间,动作越发慵懒优雅。
他chou烟不为解瘾,纯粹是为了装bi1耍帅,普通的烟,那种苦涩烟草味令他很不喜huan,所以他只choushui果kou味的万宝路黑冰。
梁秋忆看的有些痴了,对面飘来的烟味并不讨厌,是清凉的苹果香,她不禁放柔了声音,温声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