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厉爬上吴女士的面容，“你又错了，作为女儿你可以这么跟母亲说话吗？”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姓郁？”

        傍晚六，栗颂西装革履神奕奕，如约来到静瑜术馆，却见玻璃门已经落了锁，只有馆的展品空空地陈列着，烈的异样和慌乱涌上他的心。

        郁婉宁向前走几步，将她看得更清楚些，嘴角扯起一丝笑意，“有件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

气，“听说你又和那个穷小混在一起？怎么还是像当年一样没息。”她坐着，却很有一种居临的意味。

        郁婉宁冷着脸，“你又好到哪里去？”当年扔她一走了之，害她在郁家孤立无援之际又添一血痕。多年的冷难测，郁婉宁一面庆幸从此摆脱阴影，一面又真实地担忧起她是否心愿得偿，毕竟是亲生的母亲，要她怎么彻底忘得掉。

        吴女士喝了茶，睛直直看向她，“你错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飞火扑蛾。”

        当一盆冷浇来，郁婉宁被呛到失语，吴女士显然关注着她如今的举动，又怎会不知栗颂亦非往日境况？从前的百般挖苦讽刺重回心间，如果不是她，她和栗颂也不会······

        “郁婉宁，你还没有资格质问我这些！”

        “所以你今天又是来传授什么大理？”

        “那么请问吴女士，哪里有母亲带保镖绑架女儿来见面的理呢？”郁婉宁极力控制自己因愤怒而发抖的双肩。

        他拨她的手机，长长的忙音之后没有人接听。

        “更应该记住我是你亲生女儿的人不是我吧？”长了几岁，郁婉宁发现自己果然更牙尖嘴利了，“拜你所赐，我的人生脆弱得像一张纸，我努力将自己平展，却抵不过你一手就将它像个该被丢掉的垃圾！”

        如同三的那次运动会，她没有现在他心准备已久的赛场。

        吴女士缓了缓神，“你问。”

        “你应该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啪——”打过来的力很大，郁婉宁一时间向后退了个趔趄，此时却顾不得这个，她因为戳中了对方的痛而肆意畅快地大笑起来。

        郁婉宁呼一滞，随即将话锋对准回去，“是啊，吃够了亏，如今也算得偿所愿，祝贺你。”

        再一次，再一次。

        在无数个静得听得到心的夜晚里，她也期待着会不会，能收到她的一消息。忘了是在什么时候，在她早在波涛里翻折过许久的时候，遥遥传来音讯，吴女士远走澳洲，几段史远扬华人群，终于嫁给一位袭承祖上巨额财富的澳籍英国人。

        茶凉了，旁边的黑衣人适时为她续上。“起码我不像你，有饮饱。”

        茶杯被吴女士得很紧，视线中前的人变得不再熟悉，幼年时母女天的日也十分恍惚起来。

        正如那个消息一样，这次见面是如此的突兀且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