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濛濛亮，王樂然覺邊的床墊一輕。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看到Barry已經穿整齊，正彎腰從地上拎起背包。

        在黑暗中能隱約看到他睛的輪廓，亮晶晶的，帶著點不安和渴求。她沒再拒絕，抬起勾住他的腰。

        “像被狗啃了。”她閉著說。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湊過來了那塊膚，“嗯，我的狗牙印。”

        他抓住她的手，貼在臉側蹭了蹭。“那就收一輩，”說完，他低頭親了親她。

        她糊地嗯了一聲，實在太困，又沉沉合上。聽到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然後是窗外汽車引擎發動，漸漸遠去。

        公寓裡瞬間安靜來，只剩她一個人，和滿床屬於他的氣息，以及體深處殘留的被他徹底佔有過的微妙酸脹。陽光慢慢爬進房間，照亮空氣裡浮動的微塵。她閉上，拉被，蓋住半張臉，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擁抱的溫度。離別的真實，此刻才緩緩地落來。三個月的倒計時，從這一刻起，正式開始。

        “去洗洗，”她推了推他。

        安靜了片刻，他的手又不老實地進她的睡衣，握住一邊乳，指尖撥著頂端。剛剛平息去的望似乎又有點抬頭。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兩人都不著急，像是在進行某種漫長的告別儀式。結束時，他緊緊抱著她，兩人腳交纏，呼交。

        “你明天還要趕飛機。”她提醒他，聲音裡帶著困意。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花灑打開，溫熱的沖來，打濕了頭髮和體。他擠了沐浴，在手心搓泡沫，然後抹在她上，動作很輕，像是拭一件珍貴的瓷。洗到間時，手指不可避免地又探進去，借著泡沫和的潤輕輕刮。

        當她腰肢開始發軟輕顫時，他才重新覆上來，再次進她。

        “再看就要收費了。”王樂然笑著抬手遮他的睛。

        手指向，撫摩著她鎖骨的輪廓，那裡的痕跡尤其明顯。

        這次是面對面的姿勢，他動作格外溫柔，緩慢地研磨，深淺，每一次頂都恰到好處地蹭過她體內那一點，帶來綿長而持續的酸麻。他不停地吻她，嘴唇，睛，鼻尖，巴，像是在無聲地訴說些什麼。她回應著他的吻，手指在他汗濕的背脊上動，受著底肌肉的繃緊和放鬆。

        洗完澡，他用大浴巾把她裹起來幹，又抱著回到臥室。床單是新換的，帶著陽光和洗衣的味。並排躺後，他側看著她，手指細細描摹她的眉，鼻樑，嘴唇，神專注得像要刻進腦裡。

復。

        在聲的掩蓋，息和呻變得放肆了一些。他咬著她的肩膀，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撞得她的體微微前傾。一次特別深的頂後，他悶哼著停，在她體內釋放。

        他沒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抱緊她。

        “一次，”他吻著她的耳垂，聲音糊地請求，“樂樂，最後一次。”

        他的吻一路向，經過鎖骨，脯，小腹，最後來到間。他分開她的，唇取代了方才的慾望，極盡耐心地，時輕時重，變換著角度。她忍不住蜷起腳趾，手指他短的黑髮中，無意識地收緊。他總是知怎樣能讓她最快地再次動。

        “睡吧。”她拍拍他的背。

        他看到她醒了，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睡吧，”他的聲音很輕，“我落地之後發信息給你。”

        聲嘩嘩地響，氤氳的汽彌漫開來。他把她抵在微涼的瓷磚牆上，從後面再次進。這個姿勢進得更深，她忍不住哼聲，手撐在牆上。他的手繞到前面，著她的小腹，時而向探去，壓那顆腫脹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