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文绮在那个时代的社媒用名。

        江离觉这不意外。毕竟苏文绮退学二年后就考上了明仑。江离这一届，南遥中学有几个人被鹿鸣馆的本科录取，却没有人被明仑的本科录取。算上苏文绮与其他中途跑路的，苏文绮也许是唯一一个被明仑的本科录取的人。

        “人是可以经由文字迷恋上另一个人的。”发现江离不说话，苏文绮遂，“Contemplativa      与‘安提戈涅’，让我看到了以前在中学里完全了解不到的你。此前的你只是懂很多东西。但那时的你，因为你所拥有的智识而充满生命力。你你彼时正在的事，十分有。我好像能觉察到你的憎与喜乐了。而你写的那些容──它们本，之于你我，应该就比我们在南遥中学能接到的东西迷人。我知‘安提戈涅’是你。我

        对这个问题，苏文绮准备过。因为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我从最初就知。因为我在      Contemplativa      的社交群组里。你也在。”

        “苏文绮。”江离忽然对她直呼其名。她们的床有足够的尺寸与度，一个人不会觉到另一个人翻时的起伏。睡久了，她们二人似乎会抢被。然而，至少在睡前后，江离总是以规矩的姿势离苏文绮不远。

        不过，苏文绮明白江离在问什么。于是她说：“我喜‘安提戈涅’很久了。”

        见苏文绮以表回应，江离继续：“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的梦通常光怪陆离，与她的工作不相关。

        Contemplativa      的社交群组，江离的账号里现在已经没有。群组被封禁过太多次。应该从某一次封禁后，江离觉得聊天对学东西无益，就没有再新群。

        江离接话：“我记得，我确实是用大号      Contemplativa      的。”──虽然，江离后来建立的小号加了      Contemplativa      中对她比较重要的人。

一个私人的即时通讯账号。清晨，她会从一个账号给另一个账号发自己梦的容。

        帝国的教育资源置在各府市间有极大的不公平。对其他地区的尖生，首都北离的尖生是一群他们避而不谈的恐怖存在。有些地区中生的上网时间被制。然而北离最好的初中与中，甚至像最好的大学一样提供给所有学生深域的密钥。它们允许学生分时间去其他地区的学生难以想象的学术，无论科目是数理还是人文。希兰大学没有这类来自北离的人。但      Contemplativa      的主理人全是这类人──中没那样“优秀”的。江离一度很熟悉他们。

        江离问：“你怎么知‘安提戈涅’是我？”

        苏文绮回答：“我有小号。”

        Contemplativa      这个名字，江离大概永远没有可能忘。那是在很多很多年前，北离一群后来升了大学的中生组织的人文社科社团，最初的关注是神分析与社会理论。因为      Contemplativa      的影响，彼年大学三年级的江离开始“安提戈涅”──“安提戈涅”的最初几期是给      Contemplativa      供的稿。后来，Contemplativa      的主理人之间现很大的矛盾。又由于他们学业繁忙、找到了其他要的事，Contemplativa      逐渐不再更新。反倒是江离因为没有学上，只能拿“安提戈涅”寄寓自己的学术理想。

        我们以前，发生过很多事。苏文绮心。从初中开学第一天，我就对你印象深刻。班主任数学老师告诉大家每节课与每段休息的时长后，你几乎是立刻就算了放学时间。而且你算对了。后来，我应该还对你提起过几次这件事，但是你没有印象。

        江离说：“我不记得我有见过‘绮      Kurvo’。”

        苏文绮说：“我中退学以后，与      Contemplativa      最初代的成员有过接。”

        江离知有几个这群主理人的相关人士去了明仑。虽然这群主理人没有一个去明仑的。不像绝大分学校，明仑的本科申请有一轮必需的现场面试。明仑偏有接受“英教育”潜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