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吧？记不得了。”

        “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哈哈……嗨哟那女娃可厉害！好像说是去打工让老板调戏了，就跑，完了你知吧，你俩夜里折腾的那些动静，这楼里好些男人惦记她呢，有个有钱的，愿意她妈，那就跟他咯！”

        “唉谢谢谢谢谢谢，这也太客气了！再想知啥你尽问哈！”

        “哎哟，你俩那个时候动静大得哟，分分合合这个闹，大剧呀！”

        “完了就完了呗，那女娃就判故意杀人，吃牢饭了，判十好几年呢！也就去年还是前年的事儿。”

        “……不，我来伺候默默公主来了，不让你累着。”

        “那就今天吧，正好就是天。走，给你过生日。”

        “哎哟没死！死的是她男人！啊听说她是想寻死来着，但抓去了，那就不一定死得成了。哈哈你瞅你这样，心疼啊？没事儿，没死！心疼了过几天瞅瞅她去，监狱能带果吗？带东西看看她。哎哟真没死！喝来，瞅你这样。”

        “但是那男人吧，差劲！过得别扭！那男人给她领回家，尝完味儿了，嘿！又嫌你俩的事让他丢面，不让她门，三天两打她，听说，听说哈，不是不是真的，说是打产了，反正有段时间天天她哭完她妈哭，一天天的净是他们家的动静，这个烦，唉对，好像就是住你家隔那个男人。然后吧那男人，到了岁数拖着不扯证，后来脆钱也不给了，老妈断了药，这人不是白跟了嘛你说，咋能这样呢！完了你猜咋的，有一天，不知是吵吵些啥，老大动静，然后就见那男人库嚓一声，摔楼了！上都是窟窿，说全是那女娃的！你说她多厉害，我听了都解气！”

        之后很多年，陈雨生把自己困在一个常的梦里。梦里陈默赤着，看不清脸，在那后面静静等他，告诉他，天，是天，和你差不多的时候。他有时候分不清是梦，以为时光倒转，跑回去抓住她，哭着认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哪也不去，就跟着你，你别怕，有时候他记得这是梦，想要陈默打他骂他，可不怎么样，只要他一靠近，陈默就消失了。久而久之他也只是远远看着，然后醒在寂静的夜里。

了？！

        “怎么过？吗？”

        “呵，是吗。”

        他又找到当年同栋楼的邻居。邻居听他说完原委后很惊讶，“呀！想起来了，你是跟那女娃搞对象的！哥们还这么帅呢！”

        “那还能咋，动又不能动，饿死在家那也没人知，没人关心这，不怎么个没法。”

        “反正事已经发生，人牢也坐了，你说你俩还能成个啥，还追究个啥，你要实在过不去，要不就时不时给钱，就算了，别她了，把自己日过好才最重要呢！”

        直到陈默狱的那天，陈雨生终于问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但不是我说哈，老哥我是个心，说句难听的，那女娃有你这样的男人记挂，够可以了，量她也不敢还要啥自行车，但关键是咱，可千万别把自己的记挂太当回事，记挂着就行，省的害了她！”

        “那女娃的况，唉兄弟我理解你，棘手的哈，你现在还回来找她，真的圣，给你竖这个！这是混得不错，在哪就呀？”

        “嗨不就那么回事，你也是男人还能不知？都那样了还指望有什么好男人，她当初没到这境况你都要走，何况现在呢。哎哟不好意思说话直了，老弟别介意哈。但我说真的，我也心疼她，但要真给我我可不敢碰，倒不是嫌她，我是不信我自己。那女娃当年不懂，现在也该门儿清了，了狱，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老老实实找个能搭伙过日的才是正经事，碰到了没准也能过得不错，你说是不是。你别怪我老弟，就你，诶哟我才看，这衣服老贵了吧，别说，是帅哈？就你，真给她领回去，你不见得就比那搭伙过日的！真别太自信，我动过念，这些我都想过的，打她那男人，几个月也稀罕得很，信誓旦旦说要结婚，天天晚上，哎哟，结果咋。所以说咱还是别动不动想着救谁，花大力气救了，过了新鲜劲儿，保不齐就要嫌她不值当，就要害她。那女娃命够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