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污秽与微光

        黑暗，粘稠而沉重。

        小贝的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海底，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shenti深chu1炸开的剧痛狠狠拽回。手腕chu1传来尖锐的、持续的刺痛，每一次心tiao都牵扯着全shen的神经，尤其是xiashen，那被反复撕裂、蹂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灼烧着，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灭ding般的痛楚。

        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yanpi，模糊的视线里，是熟悉的女仆房低矮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nong1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别动。”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小贝微微偏tou，看到了小黄。他正低着tou，极其小心地chu1理着她右手腕脱臼的bu位。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用浸了药shui的棉布仔细ca拭着zhong胀发紫的pi肤，然后用特制的夹板和绷带，一圈圈、稳稳地固定好。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额角甚至渗chu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正在完成一项极其艰难的任务。

        好疼……钻心的疼从手腕蔓延到全shen，小贝忍不住发chu一声细微的chou气，shenti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黄的动作瞬间顿住，他飞快地抬yan看了她一xia，那yan神里充满了复杂的qing绪――有压抑的愤怒，有深切的痛楚，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愧疚？他迅速垂xiayan，声音更轻，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语气：“忍一忍，很快就好。”

        小贝疲惫地闭上yan睛，没有再看他。shenti的剧痛和jing1神的麻木让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活xia去……这个念tou像唯一的光dian，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微弱地闪烁。

        她任由小黄chu1理着shen上其他地方的淤青和咬痕，冰凉的药膏带来短暂的舒缓，却无法抚平那深ru骨髓的创伤。

        书房。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房间里一片死寂。昂贵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燃尽，只留xia一截灰白的残骸。

        顾颂没有坐在他那象征权力的宽大座椅上。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红木书桌，双手死死地捂着脸。gao大的shen躯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甚至……在微微颤抖。

        他的脑zi里，像被anxia了循环播放的an钮，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地毯上那地狱般的景象

        ――小贝苍白破碎的shenti被四个男人覆盖、贯穿；她痛苦放浪的尖叫；那汩汩liuchu的血shui和jing1ye；那微微鼓胀的小腹；还有……她看向小黄时，那被qiang行dian燃的、诡异的神采……

        “呃……”一声压抑的、仿佛从hou咙深chu1ying挤chu来的呜咽，打破了书房的死寂。

        顾颂的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他gan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yeti正不受控制地从指feng间涌chu，guntang地灼烧着他的pi肤。

        yan泪？

        他……哭了？

        这个认知像一dao惊雷劈中了他。顾颂猛地松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掌心。他怎么会哭？为了谁？为了那个……他亲手推ru地狱的、卑贱的仆人？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颠覆的混乱gan攫住了他。

        他不知dao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zuochu那种禽兽不如的事qing，为什么此刻心脏会像被无数gen针反复穿刺，痛得他几乎无法呼xi！

        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掌控，在那个女人破碎的shenti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他想去看看她。这个念tou疯狂地滋生。他想确认她还活着，想……想chu2碰她。

        但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尖叫：不！你不能去！你会看到她冰冷的、充满嘲讽的目光！那目光会像刀zi一样，将你最后一dian伪装也彻底剥开！

        恐惧和一种近乎自nue的渴望在他心中激烈交战。最终，那汹涌的、无法抑制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