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驯服与假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feng隙，在昂贵的地毯上投xia一条细长的光带。空气里弥漫着雪茄、旧书和一种属于顾颂的、冷冽的松木气息。

        小贝垂手侍立在宽大的红木书桌旁，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顾颂靠在椅背里，指尖夹着一份文件，目光却并未落在上面。他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在享受这清晨的静谧。阳光勾勒chu他冷峻的轮廓，薄唇紧抿，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

        小贝yan角的余光瞥见桌角的骨瓷茶杯空了。

        她无声地端起旁边温着的银质茶壶，动作轻缓而jing1准，将guntang的茶shui注ru杯中，七分满，不多不少。然后，她双手捧着茶杯，微微躬shen，将茶杯平稳地放在顾颂手边。

        顾颂没有动，甚至没有看她一yan。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gu香风。

        “颂哥哥！”白月像一只huan快的蝴蝶般飞了jin来，jing1心打扮过的脸上洋溢着甜mei的笑容，径直扑向顾颂的座椅扶手。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se的洋装，衬得她jiao俏可人，但那双看向小贝的yan睛，却瞬间淬上了冰。

        “颂哥哥，你怎么还让她在这里？”白月嘟着嘴，声音jiao嗲，手指却毫不客气地指向小贝，“我看见她就烦！她那双yan睛，看着就让人不舒服！颂哥哥，把她赶走好不好？或者……把她调到后院去洗衣服，别让她在你面前晃悠！”

        顾颂终于抬起了yanpi，目光淡淡地扫过白月，最后落在了小贝shen上。那yan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跪xia。”他开kou，声音不gao，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给白小jiedao歉。”

        小贝的shenti几不可察地僵ying了一瞬。

        【这剧qing……这么nue的吗？】一个冰冷而自嘲的念tou在她心底hua过。

        昨夜shenti的剧痛还未消退，手背的伤也隐隐作痛，现在又要为莫须有的“碍yan”xia跪dao歉。

        但她的shenti，早已被刻ru了“绝对服从”的指令。大脑的指令尚未完全xia达，膝盖已经先一步弯曲，“咚”的一声，重重地磕在了冰冷jianying的地板上。

        她垂着tou，视线落在深se的地毯花纹上，声音平板无波，听不chu任何qing绪：“白小jie，对不起。”

        白月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姿态卑微的小贝，yan中闪过一丝快意和恶毒。

        她冷哼一声，非但没有接受dao歉，反而向前一步，穿着jing1致小羊pigao跟鞋的脚，带着十足的恶意和力dao，狠狠地、jing1准地踩在了小贝放在地上的、那只带着淤青的右手上！

        “啊……”一声短促的、压抑到极致的痛呼从小贝紧咬的牙关里溢chu，随即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尖锐的鞋跟碾在已经受伤的骨节和pi肉上，剧痛瞬间席卷了整条手臂，让她yan前发黑，额角瞬间渗chu细密的冷汗。

        但她没有动。没有挣扎，没有哭喊，甚至连shenti都没有因为剧痛而蜷缩。

        她只是维持着跪姿，tou垂得更低，仿佛那只被踩得变形、痛到麻木的手不是她自己的。只有那瞬间绷紧到极致的肩线和微微颤抖的睫mao，xielou了shenti承受的极限痛苦。

        顾颂的目光落在白月踩着小贝手背的脚上，又缓缓移到小贝那张因剧痛而更加苍白、却依旧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脸上。

        他深邃的yan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惜，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的探究。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正在承受压力的wu品的反应。

        白月见顾颂没有阻止，更加得意，脚xia又用力碾了碾，才冷哼一声，收回了脚。小贝的手背上，除了原有的淤青，又添上了一个清晰的、带着鞋跟纹路的深红印记，甚至有些破pi。

        “哼，算你识相。”白月轻蔑地瞥了小贝一yan，随即又换上甜mei的笑容，缠着顾颂说话。

        小贝依旧跪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手背上的剧痛一阵阵传来，但她仿佛gan觉不到。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又似乎一片空白。系统……任务……活xia去……这些冰冷的字yan在脑海中盘旋。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jin书房。顾颂chu1理完一bu分公务，靠在宽大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小贝依旧侍立在一旁，姿势标准，yan神低垂，仿佛rongru了背景。她右手手背上的伤狰狞刺目，但她没有去chu1理，也似乎毫不在意。疼痛对她而言，似乎只是这jushenti需要承受的常态。

        寂静中，顾颂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衣服脱掉，坐上来。”

        小贝的shenti几不可察地顿了一xia。她抬yan，看向躺椅上的男人。他闭着yan，姿态放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qing。阳光勾勒着他完mei的xia颌线，却驱不散他周shen那gu冰冷的气息。

        没有丝毫犹豫。小贝的手指搭上女仆裙的纽扣，一颗，两颗……动作liu畅，没有羞涩，也没有抗拒。黑se的衣裙hua落在地，louchu里面同样被褪xia的nei衣。

        她赤luo的shenti暴lou在午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