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心來回想自己的遭遇,光著急是沒有用的。像他這樣殘壞不堪的
體,處在這樣一個年代不清、時空不明的地方裡,看來唯有仰賴
前這個願意為自己釋
善意的青年,來幫自己恢復了。
「開什麼玩笑,再過一段時間?我怎麼可能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我必須馬上回去,拜託你讓我聯絡我的家人或朋友好嗎?」
「你可以大概的告訴我,我的上究竟受了哪些傷呢?」
銀戎摸著頭也不是,捂著也不是,無論怎麼撫
自己的傷
,那些不知是從
上何處傳來的疼痛,就是無法消弭。
看到坎里再度顯茫然的表
,銀戎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放棄似地躺回床上。
坎里用著帶有母語的字彙,解釋著他包紮過的那些患,包
使用的草藥和保護措施,細心而又周詳,不過銀戎卻完全聽不懂。對他來說,就只有一句話,可以用來形容自己現
的處境,那便是:他受重傷了。
銀戎發現自己的氣似乎太重,有一點過意不去,畢竟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坎里好心地攙扶著他:「你先別急著床,雖然我已經將你的傷
處理過了,不過要
床走動的話,可能還必須再過一段時間——」
直到他的雙腳著地時,他便知答案了。「啊、好痛——」
「真的嗎?車在哪裡,你可以帶我去車
那裡嗎?」銀戎的
神又振作了起來。
坎里一臉為難的笑容:「背袋、跟手機……是什麼東西?」
銀戎聞言睛霍然一亮:「真的嗎?你在那裡發現我,那你還有沒有看到車
或是我的行李?」
「嗯、蘆塔,就是我發現你的地方。」
「上面……三個?」照坎里的說法,銀戎不難想像自己的車
,應該已是翻覆慘跌成一堆廢鐵了吧!「那你還有看到四周有散落什麼東西嗎?」
銀戎並沒有打算跟對方周旋在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上。他勉強床來,
是想到外頭去瞧瞧,可是
體的疼痛,卻阻斷了他那理所當然的想法,渾
背扛的遲鈍
,更是遠超乎他原來的想像。在自己這一
包覆著爛泥雜草的
肉之
,到底是多嚴重的傷勢?
「啊、車,我知
車
!」坎里也跟著興奮地歡呼。
坎里洋洋得意地形容著,銀戎聽在耳裡卻覺得不太對勁:「車當然是有四個輪
,坎里。我問你,你真的有看到車
嗎?」
坎里只是跟著覆誦:「醫院?」
再重覆一次。
「蘆塔?」
《待續》
「嗯、我知車
,這個我有聽過,是那種很大的鐵箱
,裝有四個圓輪的東西對吧!」
腳踝的分,如果沒有斷掉,大概也骨折了。
「嗯,我就是把你從車裡拖
來的,你的
體卡一半在裡面,被一條扁扁的繩
綁著,我
了好久才把你
來——啊、不過那個車
……有一點不太一樣。它的輪
是在上面,而且只有三個!」
我的天呀!這傢伙是怎樣?現在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求救似地向四周張望,在這個看起來幽暗復古又構造簡單的木屋內,碰到一個不知背袋跟手機是什麼東西的怪異裝扮者,他能把它解釋為什麼現象呢?
「天哪!你該不會又要告訴我,醫院是什麼東西吧?」
「……」
說的也是,救人要緊。銀戎為自己先前太衝的氣
到愧疚,要不是坎里,此刻的自己恐怕早已是客死異鄉、化屍為泥了。
這一夜,不曉得是傷勢讓他體力透支,還是勢讓他心力交瘁,伴隨著那
漸漸適應的草藥味
,他沒過多久便跌
了深沉的夢鄉。
坎里不曉得有無聽懂銀戎的意思,但是銀戎不怎麼客氣的態度,卻讓他有些受傷。
坎里誠實地搖搖頭:「抱歉,因為你當時著血,我就直接把你給背回來,其他地面上的東西,我都沒有去注意。」
「抱歉,我沒有辦法提供你所說的電話、醫院什麼的,關於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在哪裡?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任何的答案,我只知我將在蘆塔倒地受傷的你帶回來,我就有責任把你照顧到好。」
但看到自己淒慘的模樣,又覺得此刻事不宜緩——「我想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電話,如果沒有的話,可否告訴我哪裡有,至少可以讓我打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