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祭拜的时候，通常都会说些什么？

        床边的仪发单调的滴滴声，好像在播报倒计时，输里的药剂也只是维持生命征。

        外面的空气也并没有那么清新，石阶上残余的雪弥漫着一阵阵土腥味，天空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

        沈铭。

        “你不想杀了我报仇吗……？！”

        大概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问候。

        如果不采取更有效的措施，她可能很快就会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嘶哑而阴沉，维的不由自主动了一。

        她想，或许一秒，这个男人就要从上拿什么东西和她同归于尽了。

        她摇了摇，手指轻轻住了警报。

        维吓了一，努力挣脱他发的掌心，却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力量。

        维试图掰开男人已

        刀快要刺破他的咙，通红的血丝密密麻麻侵蚀他的瞳孔，球好像随时都要爆裂而。

        走教堂的时候维才发现，护士小还停留在里面听祷告，她又转看了看押送她的车，好像本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趁机逃跑。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时，他都对自己说了什么？

        维使浑力气挣脱他的手，用力到浑剧烈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也没能撼动他分毫。

        可是面前的男人忽然跪了来，他牢牢抓住维的手，将一把刀的刀柄攥她的手掌心，刀锋泛一冷光，直指男人的。

        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记得我了吗？两年前，我在火车站开枪杀了您……还有恩菲尔德夫人。”

        “……早上好，沈先生。”

        “我还以为，您早就死了……”

        “放开我……！”

        她的轮椅暂时不方便转动，没有办法回去看。

        而作为最关键的证据，新联政府必须保证她活着。

        维把轮椅上系着的一束白菊花放在了基座上面，弯腰的时候险些栽倒去。

        很明显，她已经丧失求生了。

        心突然前所未有的变快，直面死亡的这一刻，大脑竟然只剩一片空白。

        看来她在监狱里被保护得有些太好了。

        “好久不见，李贝特小。”

        她想，大概是她真的快要死了，才被允许带过来参加葬礼的。

        维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人们一圈又一圈围了好几层，她什么都没能看清，也没有说什么，转动轮椅扶手离开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开说话了，咙里发的声音像医院坏掉的广播里低沉暗哑的杂响。

        低望向自己孱弱的双，她突然察觉到旁的墓碑上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用力清了清嗓，却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

        维拼尽全力逃到这个笼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还能走去。她存在的最后的价值就是让那些秘密公之于众，然后平静地接受死亡而已。

        维又朝那个葬礼的方向望了过去，黑压压的人群里，还是什么都没能看见。

        看来，有人了她此次的行踪。

        直到那个男人走到他的面前。

        “是我在你面前亲手杀了她，你不恨我吗……？！”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明明刚刚沉睡在这里不久，可是好像没有什么人来看他。

        维抬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眉骨间的皱纹向延伸，将角那弹片划的旧疤切割成恐怖的形状。

怎么调整治疗方案，她的况没有一丝好转。

        是谋杀吗……？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停在那里。

        碑文上的生卒年月十分糙，上面还沾着刻磨时留的粉末，旁边躺着的百合只剩几片枯的花。

        不知主治医生用什么方法说服的国防层，这天，她的轮椅第一次被抬到车上，带了监狱的大门。

        明明不久前，维还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沿着医院的通风爬到天台上看夜空里的星星，而现在她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一直到墓园的时候，护士才告诉她，今天是方擎安的葬礼。

        她又努力向前移动了几米，回发现护士小还是没有跟上来。

        “不记得。”

        护士小推着她从教堂的侧门走近墓地，因为那里人太多，她们没再继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