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柔和的灯光将英兰的发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辉，仿佛温的夕阳透过半开的穹，透过拱门，透过石阶斑驳地洒在天剧场中央，落在他面前的钢琴上。

        淌的光辉为他披上了梦幻的纱幔，观众席上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独享这段琴声。

        不知为什么，眶湿了。

        英兰望着她，睛里隐隐透着担忧，但他没有说话，后退了一步，礼貌地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抱、抱歉……长官，今天没有去看你的演。”

        “没关系的，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只要你喜，我会一直弹去……每次我都会把最靠前的位置留给你。”

        维躲开了英兰烈期盼的目光，把埋得很低，收回手重新回了袋里。

        “还有，不要叫我长官，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维突然顿了一，犹豫了半天也没能说话来，英兰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上。

        炽的余温将她包裹在里面，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好像温的拥抱一样将她贴心地保护在里面，风好像都变得柔和起来了。

        英兰里面穿着一袭剪裁合的黑西装，完贴合着他而优雅的态，袖一块致的腕表，银的表盘闪着细微的光，修长的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昂贵的黑鞋鞋面光如镜，宛如夜中静谧的面。

        维看着自己脚上破旧的靴，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她不该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的，却又舍不得他的温度。

        “……你怎么在这里、你住在这附近吗？”

        “不是，我只是……”

        “你在跟踪我吗？”

        酒使人莫名的亢奋，缩短了大脑的思考时间，说时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没有、我只是、我真的很担心你……”

        维又抬起仰望英兰，瞳深似乎有稀碎的星光跃，又似乎透着一层朦胧的汽，沉醉在薄雾笼罩的梦境中。睫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睑边缘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我没事……谢谢你，长官。”

        “……你喝酒了？”

        英兰走上前拉住了维的手。

        “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维有些迟缓地摇了摇，轻轻推开了英兰，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你喝了多少？”

        英兰立刻扶住了她，低追逐她飘忽的神。

        “那个人有没有对你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

        维紧张地了衣角，“你、你是不是都知了……”

        偏偏只有这件事，唯独不想让他知，此时此刻却又只能赤地面对他，心里莫名地焦虑不安，在酒和药的作用又是一阵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