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利用他？！”

        “他跟我说……他想变成和你的‘同类’，他求我把他带到实验室里，我答应了。”

        不久后，他们好像来到了一片静谧的山谷中，耳边只剩沈铭一步步踩过沙砾石块的声音，维从他的后背里受到了那杂乱无章的心声。

        “你……说什么……？”

        沈铭怒不可遏，手臂突然青筋暴起，骨咯吱作响。他一把抓住维的脖，手指用力掐了去。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你……”

        “今天早上，我在山林里看到了一个人。”

        沈铭没有回答，回应的她只有重的息声，他的整个后背早已被汗浸透。

终没有回答。

        “他死之前都说了什么，你一句都不想知吗？”

        沈铭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是一种鄙夷的嘲笑。

        “好、好、我带你去……”

        “你……还好吗？”

        一突如其来的寒意从心底涌起，维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沈铭看起来并不着急，反而轻蔑地挑了一眉。

        视野

        维立刻要去夺那条项链，被沈铭随手甩开了。

        “我猜到了。可是他一直苦苦哀求我，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呢……你呢？你又对他了什么？”

        一阵狂风从山谷间呼啸奔腾而过，卷起雾瞬间撕碎，雾气消散，了一片清晰的山林，树木剧烈地摇曳，千万片树叶簌簌作响。

        沈铭一步一步凑近，咙深发低沉的怒吼，空气似乎都在震颤。

        “在我见到你说的那个人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而且，我要见到的，是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人。”

        “这是方擎安的东西吧，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

        沈铭拿一块乌黑的长布裹在了维的上，将她双手反绑在后，横腰抱起抗在肩上，飞快地奔跑起来。他的速度很快，狂风犹如千万把利刀从旁呼啸而过。

        “我再问一遍，你把方擎安藏在哪？！”

        “你……”

        “……一个，和方擎安长得很像很像的人。”

        维攥紧了手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阻止他们的实验。”

        “你知……他是谁吗？他是方擎安的家人……你明明知把他带实验室会发生什么，你居然……”

        忽然，维了腰间的刺刀，沈铭正要闪避，却见她一个反手，将刀直直地扎向自己的。

        猩红的双爬满了血丝，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沈铭终于咬牙切齿地松开了她的手。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把方擎安藏在了哪里？”

        “……你到底想什么？”

        维竖着耳朵，仔细辨听着周围的声音。

        “是吗？”

        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莫名的恐惧汹涌蔓延，湿的雾气中，维的额渗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找到他。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方擎安埋在哪里。”

        “他在哪里？！”

        沈铭不敢置信，立刻抓住了她握刀的手，用力地似乎要将她的手碎。

        说着，沈铭从大衣袋中取了一条细绳，一个被折断的不规则金属五角星在维的前摇晃着。

        “所以……你把方擎安的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