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女人。”
抖得再厉害,她也一动不敢动。
太重了,怎么会这么重……
维隔着一段距离坐了来,偷偷瞄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开
问。
她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
“也许正因如此,我才特别能会……人类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不是任务……为什么要救他们?”
“这些是我自己想的事。”
“谁?”
“有一天,我只是路过,一时兴起,随手从河里救起来一个快要淹死的女孩。我抱着她的时候,忽然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所以,他不是恶,他是神明,他会拯救他遇到的每一个需要他的人。
途中,他总是会时不时地停来,“扰乱”维的
程。
“你能明白那种受吗?”
“这……就是你的任务吗?”
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会为生命的逝
到哀痛,会为索求的目光
到欣喜。
他也有目标,也有支撑他的动力。
男人躺了来,阳光透过树叶将斑驳的光
洒在他的脸上。
他非常游刃有余地,不任何伪装地暴
在
“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片刻后,维找到了他。
“这不是命令,是我自己要去救他们,你明白吗?”
“那就是快乐的觉……”
男人转过,一脸期待地看着维,“你想不想试一试?”
维摇了摇。
什么?
通宵的奔波加上两个小时的抢救,男人有些疲惫,他停了脚步,靠在田野中的一棵大树
休息。
他们会考虑自己的未来,会为明天的事打算。
“那你怎么会知那栋屋
里有一个待生产的孕妇?”
她不需要考虑人类才会考虑的事,什么脆弱,什么期盼,与她无关。
虽然是敌人,他们却彼此心照不宣,从不询问对方的事。
他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嗅觉锐的有
不可思议。
“闻到的。”
起初,维只是认为,方擎安说的“救人”,是帮助那些遇到危险的人类脱离险境,挽救他们的生命。
男人把婴儿放在了她旁,她又一次哭了起来。
他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存活着的人。原来,他才是维尔纳所追求的,近乎完的实验
。
可是她从没有这种想法,因为无数次失忆,她遗忘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她从未真正地存在过。她从不期盼明天的到来,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他的名字是方擎安,南国人。他的工作是在东西南三个国家间辗转周旋,收集各类军事报。
“我不知为什么,我很痛苦,我不想看到他们死在我面前……”
“不认识。”
“这不是任务。”
男人只是微笑着,没有再说话。突然,他抬起手了
维凌乱的短发,她
意识躲开了。
男人又温柔地笑了笑,把婴儿包裹在襁褓中,“天越来越冷了,你们要注意保。”
孕妇接过孩,连连
谢,男人简单地清理一
房间便离开了。
“不,不,该抱歉的是我,谢谢你们两个好心的医生,救了我们母女……”
“后来我发现,每次我救一个人,那种痛苦都会减缓很多。我
上了这种
觉,我喜
看到他们期盼我、渴望我的
神。”
时间要到了,维需要到边境线附近等待组织新的命令,她不知还要不要跟踪他,没想到和他的路线重合了。
“救人是一种很容易的事,比杀死一个人容易太多,几乎不用付
任何代价。”
生产非常顺利,孕妇的状态看起来不错。
“……想的事?”
恶是人们给她冠上的称号,她扣动扳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痛苦。
男人尴尬地看着孕妇笑了笑。
她发现,人类是一个需要目标才能活去的动
,不论这个目标是否明确。
听闻还有其他人上就会到这里,她立刻动
,
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屋
,跑得飞快。
“你认识她吗?”
维始终保持在光线阴暗,避免被人看到她的容貌。
“我们的经过异化改造,不会轻易受伤,才有能力去
很多危险的事。”
他明明异化得更彻底,大到超乎想象,却比自己更像一个人类。
临近生产,她的丈夫昨晚到最近的小镇请医生,因为太过偏僻,旅途遥远,耽误了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维迷惑地看着他。
每次执行任务前的侦查阶段,她需要观察目标和他周围所有人的行为轨迹。
“抱歉,我猜她……可能是吃醋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他还会去安他们、关心他们,有时是一个木匠,帮
脚不便的村民修整破损的房屋,有时又变成了医生,帮
不适的老人看病,甚至有人曾不止一次见过他,和他像老朋友一样和他寒暄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