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忽然彎腰，雙手撐在椅背兩側，將迪盧克圈進他影裡。他沒有碰他，卻把整個氣息壓過去，像一場無聲的近。

        「你……」

        迪盧克猛地抬頭，神凌厲。

        凱亞立刻退了一寸，神依舊沒閃避，反倒像是在讀他的反應。

        ——————

        「……你知我其實可以不來的。」

        他退了一步，卻不是放過，而是讓一點空間，給迪盧克反應的餘地——也給他更好進攻的角度。

        迪盧克皺眉，依舊沉默。

        語氣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卻也最危險。

「還是你……也想我很久了？」

        那神，不像歉，也不像調，更像某種……近乎誓言的問。

        「我這不是強迫你……我只是讓你知——」

        迪盧克沒回答。

        唇剛碰上，迪盧克就像觸電一樣僵住了。

        但凱亞抬頭，神依舊鎮定，像在說——你不會推我走，因為你也想要。

        「是你讓我留的，記得嗎？你說『隨便你』。」凱亞站起來，腳步聲幾乎沒地毯。他在迪盧克面前停，一步、剛好一臂的距離。

        凱亞緩緩蹲，單膝貼地，手肘支在對方膝蓋上，仰頭看著他。

        風聲未歇，雨拍得更猛了。木屋不大，溫度卻在柴火與緊張氛圍緩慢上升。

        「你在玩火。」

        他聲音極輕，「從剛剛我靠近的時候，你的指節就沒鬆開過。」

        然後，他的手指碰到帶扣。輕輕解開。

        「你還要繼續當啞巴嗎？還是……你不敢說話，因為你怕，一說話我就聽見你聲音裡的顫？」

        他沒有推開。

        那一瞬間，氣氛靜止了。火光投兩人的影交疊在牆上，像要熔成一體。

        他的唇貼上對方腹肌緣，那裡剛好有一舊傷，略微顫動。

        他輕輕撫過迪盧克頸側濕透的髮，手指像無意過，卻控制得準。他不給人逃脫的理由，只給人誤以為還有選擇的錯覺。

        「別裝作你什麼都不想要……」

        迪盧克沒動，臉頰泛著冷紅，不知是火光還是羞怒。

        「你不打我啊？」凱亞低聲說，笑意像刀鋒劃過唇角，「代表什麼呢？」

        凱亞靜靜望著迪盧克，目光像夜中的刃，藏在半遮的瀏海與濕髮。他的聲音比火焰還低：

        凱亞低頭，輕輕解開迪盧克襯衫襬的一顆扣。他動作極慢，每一步都像在等待一個「拒絕」的信號，卻始終沒聽見。

        「你在抖，迪盧克。」

        「別怕，迪盧克。我不會傷你，除非你想。」

        ????【林間雨夜      ·      試探之吻】

        「我一直在火裡。」凱亞低語，唇幾乎過他耳側，「你不曉得嗎？」

        「所以，我留了。現在呢？」

        唇再次落，這次進腰線。

        然後凱亞忽然湊上前，落一個極輕的吻——不是熱烈，不是暴，而是壓抑、悄然、像一滴酒進間。

        「我也會忍不住。」

        迪盧克終於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低聲說：

        聲音沙啞，帶著怒與慌。

        「……如果你要打我，現在正好。」他輕笑。

        「只是用嘴，不會進去。讓我一……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