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开学的时候是真的在冷战，那个时候确实不怎么想在学校里见他。”徐因不自在地活动了肩膀，“我早先一直觉得他拿我当小孩看待，所以才跟他闹别扭，和他说我要去上，让他以后再不能着我。但还是……控制不住，来了燕。”

        她敷衍着答应了，说过两天要连着一周的雨，刚好去商场负一楼的超市逛一圈，买些零果。

要装不认识他，青梅竹，两小无猜，这好像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哥。”徐因忽地喊。

        说话间，谢津端着一个果盘推门包厢，“后台打单机故障，师傅们没看到，送了一个果盘。”

        徐因忍不住去看他的脸，浮已经消了，唯有指甲不小心伤的地方结痂掉落后留了几不甚明显的白印。

        毕竟她的哥哥一向如此，从小到大不无准备之事。

        谢津：“你让我搬回去我就搬回去？我岂不是很没有面。”

        但徐因也清楚，谢津之所以现在不提，是因为他还没安顿好，等他毕业后安顿好一切，那接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徐因原本还在绞尽脑汁编答案，听到这里她惊了，抬起问：“你们怎么知我打他了？”

        她撕心裂肺地坐在地上哭，脸哭得通红，旁边有个比她不了多少的小孩儿试着抱住她，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说“因因乖，喝了药就好了。”

        谢津重新落座后徐因轻松了许多，谢津会帮她圆谎，小芳她们也不好意思揪着他问。

        谢津怔愣了一瞬，随后弯眉目，“嗯，我也是。”

        徐因：“帮我个忙，继续保密可以吗？这要是公开了，我在学校的名声就全完了。”

        说到这里，她灵上来了，把额抵在桌上，半真半假：“我一直觉得他答应和我在一起，是习惯了迁就照顾我，不是真正我，算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吧。”

        徐因晃了晃他牵住她的那只手，“我喜你。”

        那时候谢津已经上小学了，他放暑假到永川短住，看徐因每天吃药快把嗓哭哑了，定决心教她怎么咽药，而后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他终于教会了这个妹妹怎么吞咽糖果、怎么区分鞋左右。

        徐因悄悄松了气，想这事应该算过去了。

        徐因：“……”

        她给谢津的只是一个承诺，他也没要求她太多，例如让她去学外语，现在就考虑去哪所学校读书。

        谢津和她一起了电梯，问她要不要吃冰淇淋。

        他从来不会像母亲那样，简单暴地让她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而是教她到底要怎么学、三餐要怎么搭着吃、晚上睡不着可以抱着枕去找他，听他唱安眠曲讲故事。

        ……好像确实打得不轻。

        小芳视线落在她上，“你追得他？”

        吃过饭后室友们回了学校，徐因则问谢津要不要回酒店，收拾行李搬回去。

        她上还穿着谢津的衣服，衬衫松松垮垮地罩着赤的肤上，上面残余的温度与气息，也一并把她包裹。

        谢津牵住她的手，“晚一些再收拾，天，你小心中暑，晚上吃过饭来正好消。”

        “那怎么办？没有小谢哥哥在，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小芳问：“那为什么是他提的分手，而且你打了人后又说让他不要分手？”

        徐因把话说得极尽暧昧，不过说完她就一本正经地拉开了距离，懒散：“嗯，走了。”

        不过整顿饭吃完徐因还是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光应付三个室友就够累了，也不知以后面对罗廷芸会怎么样。

        谢津牵住她的手迈电梯，周末商场负一楼闹得像在过节，他问：“怎么了？”

        前室友们和她相顾无言，半晌，舒瑶说：“，你打的是脸啊，他回学校上课考试，肯定会被看到的。”

        谢津说徐因小时候连鞋左右脚都区分不了，也不会咽药，每次生病都要将胶掰开、把药碾碎，混在一起咽去，然后被苦得哇哇大哭，能把人愁死。

        徐因觉得如果不是她对猫猫狗狗过，谢津一定会养条狗让她天天门遛，免得她运动量不足。

        徐因那时候年纪很小，理说应该对这些事都没有记忆才对，但她却一直记得一个模糊的画面。

        徐因了一脑袋觉不对，随后又摇了摇，她艰难地组织语言，“没追，但应该算我主动告白，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