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赤修长上，同样布满伤痕，青紫斑驳有些褪了，鞭痕划开的肌肤也生了血痂。

        隔书房里有一张小榻，仲勇军偶尔会歇在这边，此时少女半被放在小榻上，新的被褥里全是仲勇军沉香气息，阿爹的味将她温柔包裹，心中恐惧倒是慢慢消退。

        若不是那条残，此刻的父亲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几乎别无二致。

        淡粉肚兜不知什么时候卷成一团，两只圆雪兔儿从被褥中蹦，两颗樱粉在被褥上来回蹭晃动，白花花映在仲勇军中。

        "告诉爹。"仲勇军的声音低沉而克制，那双深不见底的睛牢牢锁住女儿，"是谁伤的你。"

        仲宜兰心中一惊，湿漉漉小手扒在浴桶边缘，焦急开：“阿爹，你要什么？”

        仲勇军拿着剑，笔站在浴桶边，他低垂着睑，那双漆黑的眸如深潭般幽暗，不见半光亮。

        仲宜兰脑中混沌瞬间清明，她恨死那个禽兽了，发白指尖嵌在手心压血痕，她咬牙切齿：“苏宏，是苏宏那个人渣。”

了那些酒，舒缓不适。

        此时仲勇军才腾手，打开伤药一往少女上涂。

        难捱的是间意和湿儒，黏腻之让她亟找个什么东西蹭几，意识两夹紧一坨被褥，沉浸在沉香中她扭动起了腰腹。

        她甚至心虚地想，他还真的能拿起剑吗？

        仲勇军颔首转过，只一句：“你等着我。”

        温凉，但不冰，还是激得仲宜兰猛然清醒过来。

        外面灶间还温着，仲勇军行动不便，扶着墙一桶桶往里加，待温温凉，他才一把抱起女儿，将她放中。

        看见她无意识夹紧被褥扭动肉时，男人老脸也微微发红，他克制眸光，先将她后背的伤全都理好，这才拉扯被褥要查看她其他地方。

        仲勇军只能又抠了一次她，男人整只手都被得湿淋淋，少女这才吐了许多酒。

        上疼意已然变了味，不是痛苦，而是钻心的。

        仲宜兰解开腰，三两蹬掉了袭。

        仲勇军弯腰，拍了拍她肩问：“哪里还有伤，告诉爹爹。”

        心撕裂般疼痛，仲勇军握紧了拳。

        “吐完了吗，觉晕吗？”男人关切询问。

        男人眸一暗，伸手快速拉扯平展肚兜。

        仲宜兰泪花花往掉，晕得厉害，中糊：“没，吐完……”

        仲宜兰吐完，还得厉害，只是这房间已经被脏，没办法再睡人。

        自己衣衫不整，骤然缩成一团，伤上药膏碰到温变得清凉舒服，难捱的意这才消退了些。

        看着地上一摊渍，其中连一丝残渣都没有，可见她一整天除了喝过些药酒，就再没吃过任何。

        仲勇军用被褥将她包裹起来，换了一间房。

        没有一丝暧昧，仲勇军帮女儿上好药，又摸了摸她额。

        见她终于不折腾了，仲勇军返取了书桌后的宝剑。

        仲宜兰望着男人握剑的大手，心泛起一阵刺痛，她记得父亲曾经是如何骄傲地驰骋沙场，如今却被生生折断了傲骨。

        双间蹭得泥泞不堪，脑中混沌，勉勉捕捉到“伤”这个字。

        没有新伤，光是这旧伤，就让人愤怒异常。

        见异常，知她必定极为难捱，便去将后面净房里的浴桶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