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翯笑：“这些都是他们安排，我向来不过问。杨总要是觉得好，回我让经理时不时送上门就是。”

        沈翯垂笑，避开她的问题，举杯轻撞她酒杯边缘。

        第三是清蒸阿拉斯加帝王蟹佐柠檬柚香汁。整段蟹去壳后在白瓷碟中央，蟹肉透白饱满，汁晶亮如轻雪。

        “都一样。”沈翯拈着酒杯浅抿，“是判断力的问题。”

        杨裕田，“这味……蛮意外的，比我预期的要轻巧不少。”

        杨裕田侧望他，“沈总不止会看项目，连菜都研究得透。”

        杨裕田只当他在说业务，笑容里沾了酒气，“放心，让明羽回安排妥当。你和明羽是老相识，有什么疑问尽找她。”

        艾明羽夹了一块，放中时睫轻颤，山药冰凉带微甜，蟹籽轻轻炸裂腥香，她未作评价，只细嚼慢咽。

        杨裕田夹了一筷，“这火候细。”说着又转向沈翯，“不知这厨是哪家店挖来的？”

        沈翯把玩着杯中琥珀酒，眸光平静，“这个项目我确实兴趣，但要决定，还得多了解公司目前的状况，以及——你们的诚意。”

        沈翯浅笑，“山药用了阳朔白心品种，一季只收一次，想到客人可能怕腥，蟹籽面还放了两滴姜油中和。”

        沈翯也顺势，唇边挂着得笑意，“那就麻烦艾总，周我让助理和你对接。”

        餐桌上的酒杯已斟了一轮又一轮，杨裕田微带醉意，眸比先前更深，忽地放酒杯，笑声带试探，“沈总也知，其实我们今天来，不光是叙旧。”

        艾明羽低，杯中酒映在睫方，她明白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可面上只是应对职场的那副清冷。

        杨裕田看着沈翯笑意，只当气氛良好，更加殷勤举杯。

        接着上桌的是一菜：“黄焖鹿筋碧螺蒸。”鹿筋光亮弹，垫在一层极浅的茶香羹上，边缘勾着松油微光。

        杨裕田一颗心逐渐安放，暗自庆幸沈翯态度积极，不自觉又添了几分醉态，连话语都轻飘起来。酒杯接连碰响，他眨了眨泛红的角，暗示一旁的侍者要去洗手间。

        “今晚重。”沈翯说着，顺手替二人添满酒。

        艾明羽不动声地了嘴角，低声问侍者要了淡茶。

的手势，语气轻松：“先来一清鲜的。”

        侍者瞧见，立刻上前领路。杨裕田起时略有晃意，临走前还笑着拍了沈翯一把肩，“你们年轻人多聊聊，不用我。”

        门掩上，桌边只剩艾明羽和沈翯。

        艾明羽眸光略转，“沈总光照顾我们，自己还没怎么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