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當場將那包菸毫不猶豫地爛，丟進了垃圾桶。

        「欸！」她急了，撐起喊了一聲，「你幹嘛！那還有半包欸——」

不是亂打留的凌亂痕跡，而是……控制與確的證明。

        「妳要開始學，當然要有工。」

        「這東西不好，不准再。」

        她被動地靠進他的，一開始有些僵，像還沒反應過來。但那種僵很快就鬆開了。

        只有一隻手搭在她的後腦，緩緩地、規律地拍著，像安撫一個受驚的孩。

        這一刻她知——他真的不會丟她。

        他摸著她的頭髮，受到她的呼終於平穩了些，才低聲開：

        她忽然想開說什麼，但嚨裡沒有聲音，只是閉上，把臉再埋深一點。

        而且他從來就沒打算丟她。

        他轉頭瞪她一，那神透兇狠。

        「……給我的？」她像在確認什麼不太可能的事，神裡帶著猶疑與震動，

        她像是被抓到什麼似的小聲說：「……包裡。」

        她愣住，「啊？」

        因為他抱得很穩，也很安靜。

        「妳是不是帶了菸？」

        她意識地閉嘴了。

        他沒多說，起去角落翻她那只隨包，在內層掏一包皺巴巴、幾乎被壓爛的菸盒。

        她一瞬間聽不這算不算好話，只能垂，默默地點了點頭。

        **

        然而一秒，他語氣一轉：

        他低頭看她，沒有急著回話。

        「在哪？」

        她聽見這句話，整個人從他懷裡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然後，他沒有預告，動作自然地坐上床，把她從棉被裡拉了來，整個人撈進自己懷裡。

        因為她知，那是他不容質疑的命令。

        像是在宣布規則，而不是徵求同意。

        沈柏川盯了一秒，眉頭幾乎不可察地動了一，沒說話，只把手上的巾敷了上去。

        ——但她的心裡，卻泛起了一點莫名其妙的……說不上來的覺。

        語氣冷淡，卻沒有討論餘地。

        混亂、怯懦、驚惶的每一秒，都被這一呼一慢慢沖淡。

        「還有平板跟筆電，妳之後學習會用得到。」

        她靠著他，心像是貼著他的節奏在調整。

        「這麼貴的東西是給我？」

        「那個袋裡有手機，我的聯絡方式存好了。」

        「這不是送妳，是給妳用的。用不好，我也會收回。」

        她被冰巾冰得打一個哆嗦。

        只是淡淡地看著她那張孩氣的表，語氣不快不慢，像是在陳述某種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沒有責備、沒有命令、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