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穿，很好看。”

        “你是说徐明呈？”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好像他是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小。”

        两人正要斗嘴，李知瑶却到肩膀被轻轻戳了戳，她转看去，一个长发女孩看着她，见她转，忙不好意思笑：“是刚才在上面的驻唱吗？你好漂亮，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男人看着她手中的棒棒糖，。

        “啊，这里还有个小帅哥呢，一起嘛？”

        李知瑶落荒而逃。

        而他说的等的人……

        说来好笑，李知瑶对于这个丈夫，其实才更趋近于一无所知。

        问问题的人是他，他却奇怪地没有等李知瑶回答，男人冲她，示意自己要先走，他像一阵晚风，清淡地来，再清淡地走。

        嘴里的糖已经化了有一会儿，有发涩的甜腻留在腔，李知瑶看向男人远去的背影，她沉默半晌，最终转走回酒吧。

        他一直……知？

        对于这个样被前夫看见，其实李知实心里多少觉得尴尬。

        可当真，没有吗？

        就这样跌跌撞撞来到酒吧外面，她松气，上的饰随着刚才的动作叮叮当当，打得腹生疼，李知瑶站在一旁的空旷地，看向自己发红的肚。

        “之前好像没见过呀，是新来的嘛？”

        因为想安静些，两人专门坐到角落，没想到会被女孩搭讪，李知瑶还在发愣，徐明呈已经先替她开。

        刚才……司珩见到她了？他有认她吗？应该不至于连结婚三年对象的脸都不知吧。

        当然，他也从来不是这种人。

        完全不像是，想收集类似于轨证据敲诈一笔的样。

        “你……还没走？”

        司珩定定看着她的瞳孔，好半天他才收回目光。

        “可以的，随便拍。”

        李知瑶惊讶。李知瑶惶恐。

        他们还在笑，李知瑶一个人沉在角落，她咬着糖，想起些有的没的。

        李知瑶刚放嘴里的糖差全咬碎。

        他温柔有礼，他冷静柔和，且对她格外尊重，两人住在一个屋檐，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要“另寻新”的想法，要不是她这次提离婚，这段没有的婚姻也不知会持续多久。

        “好。”

        李知瑶眸光暗了暗。

        她随扯了句要去厕所，临走时，李知瑶似乎还看见徐明呈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不要拼桌？认识认识玩玩游戏？”

        李知瑶还觉得懵。

        “抱歉。”司珩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太过莫名其妙，他皱眉，刚想解释什么，李知瑶突然开。

        但李知瑶也明白，刚离婚的妻转就和发小混到酒吧，先不提穿着，其他的都已经够别人编排一番。

        左右只是合个影，李知瑶脆答应来：“好啊。”

        她从兜里掏棒棒糖，拆开糖纸，晚风把她额前的发乱，李知瑶本想在这边放松一再回去，旁边大门有不少青洋溢的男生女生结伴行，笑意混着酒气飘到她面前，李知瑶忍不住又往旁边挪了挪。

        好像还能听到酒吧里嘈杂的音乐，以为司珩只是来打个招呼，但他半天都没有说话，李知瑶奇怪地睨了他一。

        李知瑶瞪了他一，后者满脸无所谓。

        嘴里的糖块被咬碎，李知瑶回过神，她闻见一极其清淡的香味，很熟悉。

        男人温声开：“恕我冒犯，但我实在很想问，李小一直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谢谢？”

        李知瑶分不清空气中的酒气是哪里来的，或许是旁边来往的人们带来的，也有可能是她上自己的，当然，司珩也有可能，虽然他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或许，他已经醉了。

“……”

        “嗯？”

        上面不止有饰碰到的红，还有一从底蔓延上来的长疤。

        “正准备离开。”

        “你平常都不会问我，你是……喝酒了吗？”

        果然，她转过，看见司珩的脸。

        ……

        “不了……不拼，你说什么？……音乐有吵。”

        李知瑶惊讶的不是他会突然跨两人之间平和的假面，而是他话里的――“一直等的人”。

        他用了冒犯两个字，在他们这段关系里，这样直白的话语，确实是算冒犯。

        本以为只是一个女孩，没想到长发女生笑了，后面又来几对男男女女。

        时间太久，疤痕已经发白，但也能看以前伤的夸张。

        “酒？”司珩弯了弯睛，他摇，“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