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痛呼從她間溢，聲線破碎，帶著些許哭腔。焰灼在她最脆弱的肌膚上，一瞬間彷彿有萬千火針穿刺，灼痛如狂。

        那處肌膚白細膩，此刻已浮起一圈灼紅的痕跡，邊緣微起，薄薄一層火泡似隱若現，隱隱透未滴落的珠光澤。

        她渾戰慄，五條狐尾揚起又倏然垂，像是失了氣的簾幔，無力地伏在榻上。她得幾近泣，尾泛紅。

        她剛了氣，以為灼痛已過，豈料被焰灼傷的三處地方忽然像被重新點燃般，熱意翻湧，從膚沁血脈，猶如無數針火從肌理深處一層層綻開。

        鎖骨、側、——燙意愈燒愈烈，愈燒愈深。

        「嗚……」她低聲痛，滿是痛苦與忍耐。

        大內側那一處，被灼得彷彿生了心，每一疼痛都與她血脈同頻。

        她顫聲問：「你……你對我……了什麼……為什麼越來越……疼……」

        晏無寂嗓音冷然：「界之焰，灼而不滅。妳不是說不記得了嗎？這一，幫妳長記。」

        尾璃顫著唇，終是忍不住再度拉扯手腕。可藤像是察覺她的掙扎，反而愈纏愈緊，藤如活，狠狠勒進她細的腕骨——

        「啊……！」她一聲悶哼，那勒痕早已深陷肉，鮮血從細細的裂滲，一絲絲蜿蜒淌，映著黑焰的幽光，顯得格外淒艷。

        疼痛像般漫上來，灼處還未熄火，藤又緊繞不放，她終撐不住，淚自角滾落，滴在錦被上。

        她顫聲開，嗓音如雪夜風中搖曳的燭火，帶著哽咽：

        「……我……我錯了……」

        尾巴蜷得死緊，像小獸臨死前最後的掙扎；整個人在榻上痛苦地扭曲著，聲音低低顫著，終於放了倔強。

        「求君……不要再……我不敢了……」

        語未盡，她又哽咽了一，淚珠一滴滴落，打濕一角被面，像是早就壓抑太久的委屈湧。

        晏無寂一瞬不語。

        他垂眸望著她，底紫光如夜海，沉不見底。半晌，他伸一指，緩緩抹去她角淚痕，語氣平淡：

        「這才乖。」

        話音剛落，他俯，唇落在她鎖骨，溫熱的尖過那一抹灼傷處。

        炙熱氣息一觸，她驟然一緊。

        「唔……！」她意識掙動，被藤束住的手腕頃刻泛劇痛，鮮血一瞬得更急，沿著白皙的前臂而落。

        晏無寂微蹙眉，抬手一揮，藤倏地鬆開。她整個人癱軟於榻上，狐尾慌亂地掃過他的衣袍。

        他握住她一隻手腕，低頭細看那血痕。指腹一觸，她痛得顫了顫，本能地想縮手。

        他卻住不放，冷聲：

        「別動。」

        然後，他低頭，尖過那血痕，將血腥與香氣一併納中。

        觸意盈盈——

        她猛一顫，狐尾驟然立起，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紅。

        「君……您……」她低聲喚，氣息不穩，雙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