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拢了拢领，指尖到颈侧时，忽然想起昨晚他替她泪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风机的风呼呼着，把两人之间的沉默烘得有些发。

        至少现在，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看到她这副样，他睛亮了亮，又很快低，假装整理发：“衬衫……还合吗？”

        “好了吗？”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带着试探的温柔。

        夏烟跟在白意远后，看着他走路时轻快的背影，忽然觉得，或许不用急着把一切摊开。

        “夏烟，”白意远忽然靠过来，声音被风声盖得有些轻，“早餐想吃什么？”

        “没什么。”她别开脸，耳发，“快到了。”

        “夏烟，”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小心翼翼，“昨晚……你说的那些，不是骗我的吧？”

        “那个，”她忽然开，声音有，“昨晚……谢谢你。”

        夏烟深一气，推开门走了去――有些话，她还没准备好说，但心里那固的防线，好像真的在昨晚那场痛哭里，悄悄裂开了一。

        洗完澡。

        白意远没解释，只是不动声地往夏烟边靠了靠，替她挡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浴室镜里映她泛红的眶，也映他站在原地、像只等待宣判的小狗似的模样。

        “嗯。”她应得有些糊，目光落在他锁骨那片暧昧的红痕上，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大概是哭狠了，不知怎么就攥住了他的衣领。

        电梯行时，空间狭小得让人心慌。白意远的手臂几乎贴着她的胳膊，温的透过布料传过来。夏烟偷偷抬，看见他正望着电梯数字，睫在投一小片阴影。

        她动作一顿，背对着他，没说话。

        白意远猛地转看她，睛亮得惊人，像被燃的星火：“谢我什么？”

        白意远的名气大家都知，被认来也不足为奇。

        夏烟说自己房间有衣服，低避开他的视线，转想去浴室换衣服，却被他轻轻拉住了手腕。

我找了件净的给你？”

        夏烟盯着镜里的自己，衬衫领的肌肤还泛着红，底的酸涩尚未完全褪去――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从前运筹帷幄的样？

        和昨天晚上起来不留的人一也不像。

        夏烟推开门，正撞见白意远拿着风机，大概是想递给她。

        夏烟低着，指尖攥着衬衫衣角，却没像从前那样刻意拉开距离。

        电梯门打开，晏屿正站在一楼大厅等他们，看到两人来，只是淡淡颔首：“刚好，走吧。”

        白意远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结轻轻动了动，转把风机给她：“快发吧，不然该迟到了。”

        有人尖，瞥见夏烟上的衬衫，暧昧地了声哨：“哟，白学长，你们这是……”

        完发，两人并肩走房间时，恰好遇上几个别的学校同来参赛的同学。

        换好衬衫的夏烟站在镜前，宽大的衣摆垂到大，袖空地晃着，都是白意远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