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指尖故意过他的手背。

        今天，像是一滴落在他死一般沉寂的世界，起一圈圈纹。

        她指尖微凉，轻轻抚平那褶皱，“是家里得紧？还是……不想回去？”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动的“张叔”两个字让他脚步一顿。

        “好，明天见。”

        他低踢了踢脚的台阶，试图掩饰声音里的涩意。

        白意远猛地后退半步，像被到一样。“没有，”他别开脸，结动了一，“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事。”

        “可你刚才算错的时候，明明心快了。”她眨了眨，睫在投细碎的阴影，“还是说，是我离得太近了？”

        白意远转过，努力扯一个自然的笑：“没什么，家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可他垂在侧的手，指节却泛着用力过度的白。

        “着吧，”她声音放了些，“楼梯吃甜的，不容易摔跤。”

        后传来脚步声，夏烟抱着书慢悠悠地跟来，目光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转了一圈，语气轻快得像在说天气：“怎么站这儿不动？被理题难住的不该是我吗？”

        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踩在楼梯上，金属扶手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温。

        “这里的受力分析，”他清了清嗓，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你上次就错了。”

        糖纸撕开的声音很轻，平日里觉得很腻的甜味在尖散开，却压不住心底涌上来的涩。

        夏烟却停在他面前，忽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眉心。“这里都皱成小山了。”

        “嗯，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

        白意远的笔在纸上划一歪歪扭扭的线，他忽然觉得，今天的理题好像比平时难了许多。

        白意远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去，握着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知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挂电话时指尖都有些发凉。

        走的时候，白意远先了实验室，看着夕阳将落，嘴角弯起笑容。

        夏烟却没看课本，反而盯着他紧抿的嘴角：“那你教我啊。”她拖长了语调，尾音带着说不清的暧昧，“离近教，我学得快。”

        白意远着糖纸的手微微发颤，他忽然觉得，刚才那讨论题的开心，像被什么东西瞬间走了，只剩空的疲惫。

        “少爷，”电话那的声音永远带着恰到好的恭敬，却像裹着冰碴，“先生问您今晚是否回家用餐，他八有个视频会议，希望您能准时。”

        夏烟说这话时看着白意远，企图用这样的冷笑话来缓解气氛。

        白意远猛地回手，假装去翻课本，耳尖却悄悄泛了红。书页被他翻得哗啦响，好半天才找到要讲的章节。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响亮起来，混着实验室里若有若无的消毒味，把空气烘得又又黏。

        夏烟看着他泛红的尾，没再追问，只是从袋里摸一颗草莓糖他手里。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想想我，用烦躁压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