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眨了眨睛看向夏烟，然后压低声音说，“你觉得不觉得他看起来心不是很好的样？”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棂漏来，在他白衬衫上切明暗交错的条纹，他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比刚才多了温度，却依旧绷着：“少。”

        夏烟看着唐念念的笑心里有些闷闷的，自己一个“二”当着人家“未来原”的面问这种问题真的很奇怪哎。

        他停住脚，回看了楼梯拐角晃动的衣角，最终还是转上了两级台阶。

        白意远看着她跑上楼梯的背影，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甜得发腻的草莓香。

        “我们来日方长。”

        “好好好，你走吧。”

        “我晚上有空。”他推了推镜，语气平稳得像在说一题的解法，“实验室没人，可以帮你补补。”

        “夏烟。”

        白意远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连忙扯她的手，“放学后，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意远的视线在她发梢顿了顿，结微，却绕开了她的话锋：“理题卡住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觉边刮起一微风，是白意远回教室了，他脸看起来还不太好？

        他转楼时，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

        “真对不住啊，我今天晚上有补习，上午不拿的话就没时间了，有空了我再和你一起。”

        ――

        说完，白意远也不回地准备走了，可夏烟却不罢休，抓住他的手腕说，“喂，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呢？”

        唐念念不觉有什么，笑着打趣，“没事，对了，给你补习的是？”

        就在夏烟准备一步问问有关白意远的事时，上课铃就响了，她只能不甘心地扭过去上理课。

        “就一补习老师，没什么的。”

学长。”

        白意远几乎是落荒而逃，在了楼梯后，他只觉得心闷闷的，手腕还时不时传来夏烟手心的余温。

        他抬手推了推镜，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刚才她笑的时候，角有颗小小的痣，被烟雾熏得像沾了汽，亮得有些晃。

        “嗯？”夏烟挑眉。

        “你也可以这么想。”

        夏烟愣了半秒，随即笑开了，往他面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像团棉花糖：“你是在关心我？还是觉得……我烟的样不好看？”她故意抬腕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的脖颈在光线泛着细白的光泽。

        “阿远他啊，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也很绅士，”唐念念笑着说，“反正就是很完啊。”

        耳红着，夏烟笑眯眯地想，这人还纯的嘞。

        鞋跟刚碰到地面，间那若有似无的草莓甜香忽然变得清晰。

        夏烟看着他紧绷的颌线，忽然觉得刚才那半支草莓烟的甜，好像顺着楼梯漫上来了。她踮起脚，几乎要碰到他耳边：“学长这是……想用理公式，换我少几烟？”

        “有，”夏烟用余光瞥了一隔着一个走廊的白意远，“但是我平时也不怎么和他接，也不知他平常是个怎么样的人。”

        正准备楼的夏烟猛地抬，指尖还残留着Zippo的金属凉意。

        夏烟转过来和唐念念面对面说着，不放心地从屉里拿一棒棒糖递给唐念念。

        中午时分，学生们有三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校回家还是在校吃饭都自行决定，夏烟原本是想在学校应唐念念的邀约一起尝尝堂的饭菜，但是奈何自己的理竞赛资料放在公寓里，无奈只能和唐念念说明况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