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一雾地看着他。他扬了扬巴，示意：“你看看。”

        她的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动。自从家里事后，她辍学回国，不能拿到研究生学位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大遗憾。其实她一直在持上网课，想尽量不让自己脱离学习的节奏，可她也明白，线上课程的效果远远不及置校园、面对面交所带来的成长，更别说建立人脉，真正的商业圈。

        “我知你一直想完成学业，只是你现在太忙，不可能再回国读研究生。我舅舅是A大的校长，我求了他好久，终于让他为你办了EMBA的录取。这是正式通知，你连申请材料都不用再交了。”

        望舒怔住了，指尖拂过那张打印在厚纸上的录取通知书，整个人一时间像被钉在原地。

        “好啊。”她轻声说，语调温柔，听不起伏，“我也答应你。”

        港城A大的商学院在亚洲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EMBA项目更是英云集，和欧那几所Top校也不差上。能在她毫无准备，甚至没提交任何材料的况，拿到这一纸通知书，徐鹤元得付多大的努力？

        她伸手抚摸徐鹤元的脸颊，然后吻上了他。他们彼此靠得更近，激在无声中蔓延，终于在夜中交织成最深的承诺与亲密。

        她抬看着他，一字一顿说：“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

        那这份给她准备的生日礼，她会喜吗？

        只是，他的承诺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她轻轻垂睫，把那枚戒指在了他伸的无名指上，像完成某种仪式。

        而前这份港城A大EMBA的录取通知书，恰恰就是她梦里都渴望的机会。

        她望着徐鹤元那双澄澈明亮的睛，心中忽然掠过另一个影，那个人六年前也曾亲手替她上过promise      ring。

        她的名字赫然其上，连证件号都准确无误。那不是一份虚张声势的“预录”，而是一封真正的录取通知书，盖章和签名俱全。

        “阿舒？”徐鹤元轻轻唤她。

变得清晰起来。世界仿佛静止了几秒，只剩他深凝视的神，和她无可逃的心。

        她照，打开文件夹，前赫然是一份港城A大EMBA项目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上，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和证件号码。

        【颜旭】：秦总，收购已经完成了，相关信息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请您查收。

        他顿了顿，语气更柔了：“阿舒，回到学校吧。不光是为了完成你的学业，也是为了建立你的人脉圈。”

        望舒没有回抱，只是任由他抱着，底浮上一抹不属于此刻的恍惚。

        望舒看着那封学通知书，眶慢慢泛起一层薄雾。

        秦泽帆放手机，缓缓走向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璀璨的城市。他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远方，心想，今夜他的望舒在酒店里是不是很忙，很累？她总说赚钱不容易，酒店运营太累，他提帮她分担，却总被她拒绝。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后，他松开望舒，去客厅拿了一份文件回来，笑着说：“刚才那个礼说是送给你的，但现在想想，更多算是送给我的礼。”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那枚承诺戒指是，而这份录取通知书，是实打实为她铺路的未来。两人虽然才在一起不久，但他是真的愿意为她花心思。

        她不是没想过去读MBA，但每天两奔波、不由己，哪还有时间备考GMAT、整理申请文书？她早已把这个念搁置，心想等将来稳定些再说。

        -

        在戒指被她完整套上他手指的那一刻，徐鹤元的指尖开始颤抖，再次抬眸时，他的双目通红。他猛地站起来，俯抱住她，声音都带着颤意：“阿舒……”

        “我现在才大二，在你的事业上给不了太多助力。但前段时间在你家，看到你对事业和学习的投，我突然想到，如果你能去读EMBA，或许就能在商业上更专业地学会如何布局。这是我，为数不多能为你到的事了。”最后，他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