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铁青，像是一秒就要爆发，她冷笑一声，继续补刀：“你给我的钱是投资黎明酒店，不是给我买车买房的。黎明要是盈利了，你照样能拿到分红，我不欠你。别总是一副我卖给你的样。”

        黎望舒一把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冷：“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吗？没错，我是拿了你的钱，可你每次一不兴就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给了钱，我就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你转？你别忘了，我们签的是合同，白纸黑字，上面可没写我要天天在你边，你的床伴和女伴。”

        “你才刚来就要走？”

        “你总说我是你女朋友，但全天哪个男人会动不动就跟自己女朋友计较得失？你说我没时间陪你，可我今天不还是提前班，专程绕路来新恒找你？说到底，你从心底里本没把我当女朋友。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陪你吃饭睡觉的工人罢了。”

        两人的相模式一向如此，习惯在针锋相对中试探彼此，总是想突破对方的底线，谁都不肯先服的那个人。

        黎望舒走上前，挽上他的胳膊：“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她也明白，正是因为他太在意她怎么看待这段关系，所以她那一番话，反倒给了他一丝希望，让他觉得，她其实是默认了他是她“男朋友”的份。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秦泽帆站在门，喜望外地看着她。但他很快又收敛了绪，冷着脸走了来。

        “昨天晚上有个课要期中考，所以就关机了。”望舒睁说瞎话，她踮起脚，伸手去他的脸，试图用亲密的举动让他绽放一笑颜。

        “好。这个周末就搬来。”

        沉默良久后，秦泽帆终于开：“个月，我们去旅游。”

        这话虽然假，但秦泽帆很受用。他勾了勾唇角，但很快又回到冷脸的模样：“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住我家。”秦泽帆的语气，不容拒绝。

        窗外夜悄然降临，天空乌云密布。

        望舒的脸瞬间就拉了来：“你什么意思？要让我搬过去，和你同居吗？”

        “我不想跟你吵。”他说，“好几天没见你了，你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儿。我还有事要理，你在这儿陪我。”

        黎望舒猛地抬起。

        秦泽帆还是故作冷淡，侧过脸不愿和她讲话。

        “你怎么来了？”

        可偏偏，在里越是在乎的一方，总是更早妥协。

        “你――”秦泽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他没有再争辩，而是拉着她穿过休息室，带她走了另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他将她在一张柔的沙发椅上，自己转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秦泽帆终于有了一丝动摇：“你搬来我家。”

        “你这样咄咄人，恨不得把我吃了，我不走，是留来继续和你吵架吗？”她回瞪了他一，试图甩开他的手。

        她快步走到门，刚要拉开门，却被秦泽帆从后拉住。

        他显然还在气上，走到办公桌前坐，打开电脑看着屏幕，时不时翻着手里的文件，又忍不住用余光扫她一。

        “是我不对。你生气了吗？”

        “我们相的时间越来越少，你偶尔来一次我家，你也是继续办公学习。最近几乎是能躲着我就躲着我，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黎望舒，拿了我的钱，解决了你的事，你是不是巴不得能早甩了我？”

        黎望舒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靠在沙发上悠哉地刷着手机。她知，刚才那番话已经击中了秦泽帆的肋。他一直不甘于两人只是上司与属的关系，频频带她席各类场合，把她介绍给朋友，在化他们侣的份。

        她注意到秦泽帆神微变，底浮起一丝复杂的绪，知这番话刺到了他心。她抓起沙发上的手提包，作势要离开：“你自己好好冷静一。”

        “别生气了，这个周末我去你家陪你，好吗？”黎望舒摇摇他的胳膊，对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