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细声细气的呼唤：

        “紫妤姑娘要一起学吗？”

        她低，发现是昨夜引路的狐童。

        她的确对幻术很兴趣，“可以吗？”

        “自然可以，周师妹请。”

        周紫妤跟着狐童到最后排坐，开始认真听。

        听了一会儿，那些小狐狸开始练习幻术。

        狐童们练得认真，尾巴尖儿都绷直了，把面前的石用幻术化成果，可幻化来的果不是方的就是扁的，难得有个圆形还歪歪扭扭，活像被鸟啄过。

        忽然，一柄折扇从后面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徒弟，跟我走。”傅西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冲她眨。

        周紫妤面无表地看他：“你又想什么？”

        傅西凌竖起一手指抵在唇边：“嘘——带你去开开界。”

        说罢，他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一把拽住周紫妤的手腕，猫着腰往厨房方向溜。周紫妤被他拖得踉跄两步，看他这鬼祟心虚的样就知准没好事，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这么像贼？”

        “胡说！”傅西凌拍了两屁的灰，义正言辞，“为师这叫谨慎行事！”

        两人摸到厨房后门，傅西凌轻轻推开门，探往里瞧了瞧，确认没人，这才拉着周紫妤闪去。

        厨房里堆满了材，瓜果蔬菜码得整整齐齐，灶台上还炖着香气四溢的汤。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角落里随意堆放的一堆东西——

        珍珠、翡翠、金、宝石，在昏暗的厨房里闪闪发光，跟柴火摞在一块儿，活像是被主人随手丢在那儿的破烂。

        周紫妤：“……”

        傅西凌得意地展开扇，金的扇面在阳光映照格外刺。

        “看见没？这就是老狐狸的‘柴火’。”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羡慕嫉妒恨，“山那些凡人，以为他是狐仙，三天两来拜，送的金银珠宝堆成山。老狐狸偶尔心好，随手实现几个愿望，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可对妖怪来说，这东西算什么？”说着他还惋惜地摇摇，“我们四院还是太正直了，从来不骗人骗钱。”

        他边说边弯腰从“柴火堆”里捞一个金锭，在手里掂了掂，对于老狐狸暴殄天的行为非常痛惜，用力亲了金：“他实在是太富了！”

        周紫妤看着他这副财迷样，忍不住扶额：“所以呢？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傅西凌没回答，已经开始往自己怀里金了，动作熟练得令人乍。

        周紫妤：“……你嘛？”

        傅西凌也不抬，指了指隔院——祁澳正跟一群妖怪谈阔论，笑声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