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筱芙回答的機會，恩文用仔裙換回她抱在前的包包，接著探頭的白紙袋遞了過去。

」

        更奇妙的是，供試穿者檢視的長鏡，並未裝設在試衣間內，而是位於門板外側，換句話說，必須換好裝、退試衣間，才能一窺自己是何樣貌。

        「請當作你要試穿這件仔裙，然後…在這裡換上指定服裝。」恩文指向試衣間說，「需要幫你拿包包嗎？」

        「不要說！不准說！」羞到想找個地鑽進去的筱芙，迅速摀住恩文的嘴，彷彿對方不說，事便不曾發生一樣，但也因為這個搶前的動作，她與恩文貼得更近，近到連對方的氣息都受得一清二楚，「你怎麼知我昨天晚上在辦公室…在辦公室…你昨天也留到晚上嗎？」

        而招牌上雖然寫著「行服飾」，但明人鐵定都能一看，店內商品與「行」兩字壓扯不上邊，包一樓及地室的兩層賣場，密密麻麻掛滿一排又一排的平價成衣，在走上行走甚至得稍微側，才不至與每件衣服肩而過。

        「等一，要、要去哪？」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攪得筱芙心神更不寧靜了！恩文手上的力量不大，腳步也不算急促，但筱芙還是不由自主地跟著移動，她不確定是腳上那雙過的鞋讓自己無力抵抗，又或者是自己本沒想掙脫？

        「不行！」這回換恩文搖頭，「第三項任務是換上指定服裝差喔！如果見完客戶，差不就結束了，怎麼能算完成任務？」

        恩文先是隨手抓了件仔短裙，接著抬頭環視四周，發現目標後，便直直往整個地一樓的最深處前進，那裡有兩個並排的試衣間，大小與電話亭差不多，門板只從頸度擋到小附近，讓試衣間呈現一種半開放的錯覺。

        「因為要等你完成第三個任務呀！」再次掛上壞笑的同時，恩文直接拉起筱芙的手，轉進街邊一座不小的店面，招牌上寫著意謂不明的「行服飾」四個大字。

        筱芙被直接拉往地一樓，商品從樓上滿滿的女裝換成滿滿的仔服飾，或許是剛開始營業的緣故，整層樓唯一的員工──看起來九成九是打工仔的年輕女孩，只厭世地瞥了兩人一，便繼續她整理衣服的動作，連開招呼都懶。

        「請遵守約定！」恩文斬釘截鐵地說完後，猛地湊近到筱芙耳畔低語，「你知自己敢！而且…你也知自己想試吧！見一個以後都不會再碰面的客戶，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恩文顯然不是要帶她來這裡買新衣服！

        「不、不要那麼嚴格嘛，最後有換就算完成了嘛！」筱芙苦著臉哀求，連她都搞不清楚為何自己要如此低聲氣，「我真的、真的不敢啦…」

        「那個是你！」筱芙驚叫，「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

        哪來的約定！筱芙在心中叫，但恩文最後一句話確實起到了說服作用，這次差她本來就是臨時被找來，以後再同行

        「不、不行啦！等一要去見客戶吧？我不能穿…不能穿那套，太瘋了！」筱芙將包包抱在前猛搖頭，「等去完客戶那…等拜訪完客戶再說。」

        筱芙隱約記得，遙遠的大學時代曾與同學逛過類似的店，她不記得自己最後到底有沒有買東西，這間店的環境與印象中差不多，但商品品質卻比記憶中還糟糕，即使只是隨便瞥幾，也能發現分衣服有脫線、掉的痕跡。

        恩文把手輕輕到筱芙頭頂，將她頭仰角微向上抬，讓雙方視線直接對接，「晚上留來加班已經夠慘了，我還差點在廁所外面的轉角被一個辣妹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