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宇沉默着，没有看陈明，目光依旧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投明明暗暗的光影。半晌，他才用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语气陈述：“所以，人早就跑了，是不是？”      这不是疑问，而是确认一个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

        陈明垂首，无言以对。他想起自己之前偶尔问起张招娣的况，母亲总是用“伤心过度”、“不想见人”之类的理由搪过去。他当时忙于江贤宇回京的各种筹备，并未深究。现在看来，母亲或许从一开始就知人不见了，却选择了隐瞒。而沈聿那边，显然也从未真正履行过“看”的承诺，否则人怎么会跑了，又怎么会……

        江贤宇缓缓闭上，起伏了一，似乎在压抑着翻涌的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神里带着深沉的疲惫：“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

        无论是陈阿姨的知不报或者疏于教，亦或是沈聿的阳奉阴违，源都在于他自己。是他对张招娣的态度决定了这些人的行为。他把她当作一个需要“教”的，一个可以随意安置的件，从未真正给予她尊重和安全，甚至将她视为顾涵的替代品和宣对象。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看他的脸行事。她的离开，她的反抗，甚至她可能对自己的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苦果。

        难怪……她会用那样激烈的方式报复自己。江贤宇脑海中闪过汤池里那张带着恨意和决绝的脸。

        想到沈聿，江贤宇心底又升起一烈的怨怼。他当初就不该把张招娣交给沈聿！沈聿对顾涵的本就势同火，张招娣着那样一张脸落到沈聿手里，能有什么好场？沈聿不待她都是万幸了，怎么可能真心“照顾”，自己简直是把她推了另一个火坑！

        当务之急，是找到她！必须找到她！江贤宇心中涌起一烈的责任。无论她了什么，她终究是他的女人！她变成现在这样，是他的疏忽，是他的“调教”失败。他要把她找回来，亲自“教”，弥补自己的过失。他不会“怪罪”她，他会“原谅”她，然后让她明白，谁才是她唯一的主宰！

        陈明犹豫了一，最终还是开：“还有一件事，沈局在设卡找人，我找人问了一，应该是在找张招娣”

        “沈聿……也在找她？”江贤宇的睛倏地睁开，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向陈明，仿佛瞬间捕捉到了某个被忽略的关键。

        沈聿也在找她？而且是在她可能对自己手之后？

        沈聿把着顾涵脸的张招娣带来这个场合，绝不可能是像陈明最初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利用她来扰或谋害自己。如果是为了害自己，沈聿何必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力封锁，施压破案？又何必在封锁解除后还锲而不舍地寻找张招娣？他应该巴不得她消失，或者被当成凶手理掉才对。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