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祥一听又咧嘴笑了：“难怪你不生气呢，还是你有心计。对，我先向她服个，麻痹她一。然后再把偷的事透给来旺，让他们自己斗去。”

        西门庆一听转就走，到了厨房什么也不问，抬脚便把蕙祥踹翻了。然后抄起一烧火棍，劈盖脸挥了十几。蕙祥自然不敢叫屈，还得把手里活计忙完了。

        人家是主，他们是才，要打要杀那是主的权利。但他不会咽这恶气，有是“君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以后有了机会，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蕙祥还是不信：“潘五儿可是人，她能听我们的吗？”来保冷笑：“这个不用我们面，来兴肯定会去挑拨。”蕙祥一脸的蠢相：“你怎么又扯上来兴了？”

        来保有不耐烦：“你这女人真够笨的！你说采办该有多少油？就因为蕙莲跟了西门庆，这差事就派给来旺了，你说来兴能甘心吗？他只有把来旺扳倒了，才能有的机会。”这蕙祥不觉得了，大张旗鼓去了歉，得蕙莲直抓发。

        蕙祥大脚一跺：“我一直以为你还算个男人，没想到是个骨。”来保平静地说：“这不叫‘骨’，这叫‘识时务’！那蕙莲狂不了几天了，来旺就要回来了。来旺那是什么格，他能甘当乌王八吗？”

        来保厉声吼：“你以为我想低声气吗？可我们是人家的才，才能和主较劲吗？要是你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过去认个错，不然你我都没有好场。”

        蕙祥双手一拍：“对啊。我们什么都不用，乐得在边上看大戏。”来保阴森森地说：“光是看戏有啥意思，要整就让他们扫地门，不然还不如不手。”

西门庆门。她便狠狠告了一状，说蕙祥骂她偷主。还说回来要告诉来旺，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偷小厮的话，她没敢转达。

        蕙祥自然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西门庆是什么货，他能舍得那个淫妇吗？”来保笑着解释：“他当然舍不得了，可有人比我们更恨那淫妇！只要让潘五儿站来，来旺两就待不住了，到时候还不定是什么场。”

        那天晚上厨房特别安静，一个个表呆滞动作僵，搞不清什么想法。回到家里，她一扑到冷炕上，忍不住放声嚎啕。来保也听到风声了，可他只能装不知。

        来保并没有过去安，反而倒杯小酒喝上了。一杯酒一粒花生米，表极其悠闲。蕙祥一把抹了泪：“你是死人啊！自己老婆被人打了，你也不敢放个屁？还有心灌酒。”

        来保轻蔑地一笑：“你这女人真是猪脑。这种事用得着你去告密吗？你忘了孙雪娥和来旺的关系了？她能不打小报告吗？依照她的脾气，肯定会添油加醋渲染一番。”

        来保冷冷扫了一：“你这不识好歹的婆娘，还不赶紧去给人家赔礼歉。”蕙祥挥舞着胖手骂：“放你娘的贼屁！叫老娘向那个淫妇低，除非太阳从西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