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愣了一，不要钱，那要什么？她脑飞快地转着，捧着两杯茶追上简泠，可不她怎么问，简泠都不开，她也不气馁，简泠不说她就一直跟着。

        绒绒没读过什么书，表达能力有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小江老板不同的，他很稳，就像挨着尺画的线条一样，可那一回，他让我去接你，我看见他焦躁、不安、愤怒，所以当时我就知，你是不同的。”

        简泠的心蓦地沉去，

        简泠被她这一本正经的“好论”逗笑了。绒绒对金钱的，真是纯粹又定。

        她看了简泠的不愿，也知他俩况复杂，有多少喜不知，但肯定有怨气，可那重要吗？她说了不算的呀，要江明铮放手，她才能解脱的呀。

        绒绒挑眉，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忍住了追问，她眯着睛想了想，“我第一次见你就知你和孙嘉琦那个蠢货不同，你知吗？小江老板在你面前是失控的。”

        简泠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他绪不稳定是什么稀奇事吗？”

        “你知咚咚有多蠢吗？”她像是要找个对比，“他丢三落四，睡着了还说梦话，有一回喝多了，一撞在电线杆上，磕老大一个包！别人随便激他两句，他就能暴如雷，一天能变八百张脸。”

        “江明铮叫你来的吗？”简泠心复杂地问。

        绒绒听她语气里那不以为然的嘲讽，她神秘兮兮地靠近简泠，带来一薄荷味的烟气，“有个告诉我，如果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总是失控，那一定代表着他对她有很烈的，要不是，要不是恨，，小江老板比你想象中，可能要更喜你一。”

        被这样扰，正确率居然还行，简泠满意地对完答案才腾心思问绒绒，“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磨着我吗？”

        “对啊，不缺钱我嘛要来会所上班嘛。”绒绒语气嗔怪，好似简泠问了什么很失礼的问题，“不缺钱我就在家里当大小了呀。”

        她嘴里咬着，睛眨啊眨，像只努力卖萌的小猫，简泠想起她上一次主动找上她，也是为了钱。她不禁疑惑：“你很缺钱吗？”

        绒绒百无聊赖地扣着窗框，闻言懒懒地抬起，打了个哈欠，“不然呢？”

        “对啊。”绒绒把烟灰弹到窗外，神欣赏又怜悯，“小江老板很喜你，这种喜和孙嘉琦不一样，所以他不会和你分手的，起码短时间不会，不分手就迟早要和好，那你还不如听我的劝，我拿我的钱，你少受苦，两全其，不好吗？”

        绒绒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从随的包包里摸一支烟，熟练地燃，深深了一，突然：“要不咱们说真心话吧？”

        简泠没吭声，书桌正对着窗外，抬就能看见簌簌摇摆的树枝，起风了，扑在脸上都带着湿意，她心事重重地看着树叶失控地被风卷起，不由己地旋转、撕裂，成为一堆碎屑。

        简泠打量她许久，轻声说：“好啊，你说真心的，那我也告诉你一些真心话。”

        可笑过之后，她还是摇摇站了起来：“钱不是我想要的好。”

        “当然啦！”绒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江老板其实是个绪很稳定的人，他不常生气，喜笑闹，但我很怕他，你知吗？因为他太稳定了，好像什么事他都心里有数，他陪着我们玩，就跟陪着玩没什么区别，我很怕他这种年纪轻轻却好像永远不蠢事的人。”

        她虽然对还没抓到江明铮的把柄有些不甘，但想到分手又觉得庆幸。

        烟雾缭绕，细碎的发被风乱了，平白为她增添了几分超年龄的深沉。绒绒嘴里有几句实话呢？17岁是假的，俏天真也是假的，唯有钱好像是真的。

        简泠垂勾起嘴角，笑了一，“你是想说，江明铮喜我？”

        她说话时，不再刻意用那种嗲的台湾腔，而是换成了她原本的南方音，这种丢弃伪装的坦诚，让她的可信度似乎提了一，简泠缓慢地蹙起眉，忍不住重复，“更喜？”

        “所以好不好嘛？”她把椅挪了挪，更靠近简泠，掰着手指一条条认真细数，“和小江老板谈恋有很多好的，首先可以大捞一笔，其次可以大捞一笔，最后可以大捞一笔！你没必要和钱过不去，现在和他闹别扭，什么都好都没有。”

郁闷，这笔账她理所当然地记在了江明铮上。那天把人气走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简泠几乎都要觉得这是分手的意思。

        “对啊。”绒绒狡黠地笑了，“只要我能劝动你，他会给我很多钱诶，，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投缘，咱们还算朋友吧，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我拿到钱也会分你一的。”

        今天是周六，简泠的计划是学到晚饭时候，然后休息，绒绒跟她回家，很有力见地没有打扰她学习，但只要简泠停笔，她就会凑过来，像念经一样在简泠耳边念叨“和好和好和好”，得简泠效率奇地写完了一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