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钱，不急着上班，你才是首要的，当然了，以后一定会上班的。我真的很认真，所以，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你看，刚刚我也好好忍住了……”

        程牙绯睁大了睛：“真的吗？”

        “好吧。所以你喜我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看着那双睛想，心里的两个小人在打架。我想相信她――可是不要信，这些人都是骗人的，你不应该把自己的生活敞开来。是最没用的东西，幸福是最没用的东西，家是最没用的东西。现在说得好听，到最后都那样。

        在日常生活和上，这简直是一句过分漂亮的台词，但是周品月神奇地没觉得虚假。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呢，如果不是为了逃离某种生活，何苦要搬到这种地方来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是被你引来的，而不是被什么排斥来的。”

        可这类誓言一样的话，就像天上掉的馅饼，太不可信了。

        “你不是去面试了吗？”

        “遗产反正到最后会给我的。”

        “那现在可以亲你一吗？”女人的笑容明亮起来。

        看到她沉默，程牙绯接着说：“我承认，我喜你，有一分确实是，觉得你可以把我带这种，多少有不舒服的生活，但是更多的，是我想和你一起创造一种生活。”说到这里，女人顿了顿，“因为我对你好奇，我想知你为什么会这样，会那样，想了解你，不是为了学走你的什么优，就只是想和你靠在一起，手牵手散步而已。这样很开心，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和你在一起会很开心，我想努力把这种开心扩大、延续去，所以才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是在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

        被幸福打败？

        “知，我知那就是你在说喜我，”程牙绯朝她微笑，似乎没觉得这句话很欠扁，“可是，我想问的其实不是你喜不喜，而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这样是不会幸福的，但是呢，现在我最不想的，就是被幸福打败。”

        她想起来，前这个女人的请求，其实自己每一次都是拒绝不了的，遂沉默了很久。两个人大瞪小，最后她叹了气，嘀咕：“好吧，那我们试试吧。”

        “那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究其原因，是她也常常觉自己被“幸福”诅咒了，或者说，被“幸福”抛弃了。世俗对于幸福的标准其实很刻薄，别说少数人群了，即便她是个大多数，都很难说自己过得幸福。

        “我懂了，所以我现在是实习期。”

        “我是有这个打算的。”程牙绯用轻柔的声音说。

        “哦，怎么证明？”

        “你太天真了。”

        “你是真不知吗？”

        “这种事很难的。”周品月只抿嘴说。可她对面的人并未气馁。

        “哼，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

        “然后呢，放着你的遗产不继承，就和我待在一个租屋里？又不是演偶像剧。”

        是啊，不要被幸福打败，即便是一起迈不幸。

来并不满意。

        “对啊，我不信。”

        “你这样很没有说服力，你又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啊……呃，对。”

        “不行。”

        她默许了，于是程牙绯抱过来，嘴唇挨着她的肩膀。或许是不久前在糕的缘故，衣服上有一油的香气。她闭上睛，用微弱的声音提醒说：“那现在到底还不糕了？”

        黑糖早就吃完了，这会儿摇着尾巴，在阳台上一边咬球球，一边歪着脑袋听她们的对话。她可不到无视这只车垫。

        “不代表我们是女朋友了，”虽然在两个月前，她们短暂地说过彼此是女朋友，可那是很轻浮的说法，现在这个词的义完全不同了，“如果你真的能证明给我看……再说。”

        “那抱一？”

        “就算不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创造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彩哦。”

        “就像之前写的那份东西一样，在各种各样的琐事里面，我会每天都来烦你的。工作日要来，周末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