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月xia懲愛 (H)
沐浴後,宋楚楚只披了一件薄紗,趴伏在榻上,肌膚微濕,髮尾滴著shui珠,順著脖頸hua落至鎖骨間。她一動不動,唇緊緊抿著,背脊微顫。
湘陽王坐於榻側,手中攤開一盒藥膏,眸se幽暗。
他目光一寸寸掠過那片白皙玉肌——頸項上那dao深青的勒痕仍在,腰側幾dao細細血痕紅得刺yan,兩側tunban的幾處傷kou還滲著血珠。
宋楚楚默默地將頭埋進臂彎裡,一yan也不望他。
他歎了kou氣,終是俯shen,蘸了藥膏,指腹輕輕an上她的傷處。
她一聲不吭,整個人繃得死緊,額頭貼著枕面,牙關緊咬,淚shui無聲落xia。
他剛碰到她tun上的傷痕,她便輕輕顫了一xia,隨即嗚咽聲破了堤。
「嗚……」
她沒有說話,只是哭,淚shui一滴滴落ru枕褥,濕了一片。
湘陽王動作頓住,眉心微蹙。片刻後,他繼續塗藥,語氣低沉:
「既知會疼,為何還要惹本王?」
她沒有回,只是小聲地chou噎,yan淚越liu越快,肩頭微微抖著。
他歎了kou氣,手掌覆上她細瘦的背脊,輕輕撫著:「妳不該進那地方。」
她把臉埋在枕間,肩頭微微chou動,卻仍一言不發。
湘陽王神qing冷峻,指尖蘸著藥膏,一寸寸覆上她另一側tun肉的血痕,開kou語氣低緩:
「若是初ru府時的妳,可敢踏進那種地方?」
她渾shen一震,像是被釘住,yan淚更急。
「如今倒好,仗著寵愛,便真以為自己無所不敢了?」
當他指尖觸及腰側那處,她忽地一抖,悶聲嗚咽了一xia,卻不敢動。
她本是埋首臂彎,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可不知怎地,yan尾餘光瞥見了什麼——那一片血紅有一抹形狀異樣的痕跡。
她怔了怔,xia意識偏頭去看。
只一yan,眸中淚意尚未乾,就瞬間凝住了。
那是一個字。
細細的筆劃,異常清晰——「湘」。
正正刻在她的腰間,恰是昨夜她被輕薄的位置。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hou頭發緊,連哭都忘了。
她本能地要扭頭看他,卻又倉皇收回目光,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羞恥至極。
望著那一小塊pi膚,那一個字,像是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地,淚shui又liu了xia來。
她原以為,這些調教、羞辱、懲罰,都是qing慾裡的風暴,可她突然意識到——
他不是一時之興,這不是一場遊戲。
項上的束縛已不在,可她還是覺得透不過氣。
「會……留疤痕嗎?」
聲音極輕,像風一chui就沒了。
湘陽王聞聲抬yan,對上她那雙哭得紅腫的yan。良久,他淡聲答:「依時上藥,這次,不會。」
宋楚楚的hou頭像堵著什麼,一句話也說不chu來。
終是匆匆扯過被褥掩shen,便背對著他蜷ru床榻內側,xia意識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湘陽王盯著她背影,眉峰微動,心頭一陣沉悶。
日頭已漸漸gao了,窗外蟬鳴聒噪,天se清明,卻似與她全無gan1係。
宋楚楚這一整日幾乎不曾開kou,連yan神都落不實處。問她,她也只是輕聲dao一句「累」,便轉過shen去,窩在榻上,縮作一團。直到正午,仍只是說「想睡」——卻似始終未曾真正合yan。
偶爾起shen拈著筷zi吃了幾kou清粥小菜,每每xia嚥只覺hou間一陣酸疼,便再無胃kou。tun肉和腰側傷處仍隱隱刺痛。昨夜留xia的傷痕像是還掛在意識裡,輕輕一動,便牽chu整夜的記憶。
湘陽王只瞥了她一yan,便吩咐阿蘭:「她若改變主意,想chu門,妳便隨著。」
語罷,便轉shenchu門,只有暗衛暗中跟隨。
直至傍晚,天邊漸漸泛起金霞。
宋楚楚坐在窗前,望著樓xia街巷熱鬧,人聲鼎沸、商販吆喝。
湘陽王終於回來,拂開門簾,見她倚在窗邊,一shen素衣襯得人極靜,像是與這塵囂格格不ru。
他目光微沉,落在她頸側——那dao昨日所勒chu的痕跡,青紫纏繞在那片細白肌膚上,刺得人yan疼。
她聽見動靜,回頭見他,便起shen福了一禮:「見過王爺。」
他步zi一頓。此行微服在外,王妾本無需行禮。
「這是在杭州的最後一夜了,妳當真……不想去西湖?」
宋楚楚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低低的:「……妾有些倦了,免得掃了興致。王爺另請人陪吧。」
他忽地邁步上前,伸手將她整個人抱ru懷中。
她嚇了一tiao,shenzi微僵,卻沒有掙扎。
他的xia巴輕輕抵著她髮頂,語氣低沉xia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