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不知她的名字……

        刚走楼，小二却追来陪笑：“客官不好意思，咱屋里打碎了两套茶盏，呃…还有几套被褥需要清洗……”

        她的字迹可真难看。也不知在客栈里从哪来的笔。

        空修来一武艺，满肚礼义廉耻都忘到狗肚里去了，现在只顾得红着闷翻来覆去地往死里。

        当司言醒来时，窗外日西斜，天已经不早了。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小又是每日晨兢夕厉修习武义从不偷懒，与普通人相比那就是力远远超于常人。活了不到二十年都在埋练武，这品到了甜，便就一发不可收拾，髓知味罢不能。

        过了片刻，屋才传来一沙哑的声音：“…先放门吧。”

        .

        脑里乱哄哄的，司言愣了许久。屋里只剩他一人。

        司言被骂的满心羞愧，本没有话来反驳。心虽知自己不对，但自尊心却又听不得这些辱骂，只能涨红了脸咬牙愤。

        直至力竭地歪，梁曼双颊红星目半遮。即使双手束住的发带被解开也没有反应。司言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她咬不住嘴唇，泪涟涟恨叫骂：“你…你个不要脸的畜生，就你这样的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正人君，你们门派就教你这些？…啊…我一定，我一定要报官，告诉你叔叔！”

        攒足了劲猛踹，但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急地脆支起，狠狠一拳捶打过去。对方闷哼一声，大手却反将她的手紧紧包住。

        屋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锦袍、衫和剑乱七八糟混丢在地上。榻上更是凌乱不堪，被褥上片片透明痕还隐约未。

        看来她已经走了。他茫然地想。

        梁曼边骂边挣扎，累得气吁吁，男人纹丝不动。

        就这样胡天胡地不知多久。直至窗外天渐晓，梁曼终是撑不住，两一翻昏死过去。

        到底还是年纪小，他听不得几句耳朵就已通红，别过脸拂袖快步离开。

        等抬一看，他正面红耳赤直愣愣地盯她。梁曼顿觉不妙，脑中警铃大作。停顿片刻后，趁其不备便跑。司言却起一个箭步抓住细白的胳膊，顺势一扯带怀中。

        司言当时本不作他想。他疾手快，意识展臂一揽将她抱回榻上坐，捧起脚踝急问:“脚扭了么？没事吧，这里疼不疼？”

满肚怨气无发，她只好愤愤地再度摔摔打打。左看右看已经没什么好丢的，她撩起被就抬脚地。没成想步太大扯到痛，脚一就要栽倒。

        小二吭哧吭哧将桶放，敲了敲门喊：“客官，来啦！”

        收拾好一切走至门前，却见铜镜中的自己脸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红大字:无耻淫贼。因为“淫”字写的太大，“贼”的地方不够了，半边就写在了脖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甜香与其他夹杂的味。

        司言站在街中央，心中渐渐怊怅若失。

        青丝如瀑与床帐散落而，倾泻飘摇。被褥中透几丝破碎的声音。一双手被他的发带束住缚于后挣扎不脱。

        梁曼恼羞成怒，大吼：“啊，有病啊你！关你什么事，给我撒开！”

        此时屋正是一片旖旎。

        边说边凑近了仔细检查。抬却一个不小心瞥见了见不得人的风光，一僵，耳朵尖霎时通红，脑又回忆起刚才的潋滟。

        小二挠挠楼。最近江湖不太平，这几个客官都神神秘秘的，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司言愣怔着看了会。

        .

        夕天霁晚气，轻霞澄暮阴。已近傍晚，远人家升起淡淡几痕炊烟。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商贩们纷纷收摊返家。原本闹的街此时冷清极了。

        屋烛火晃动，却无人回应。他等了等，把耳朵贴近门，隐约听到有呜咽啜泣的声音。小二试探地又敲了敲门：“客官，你要的？…”

        了半天，脸上终于只剩淡淡红痕。司言松了气，正正发冠。在镜中望了许久，又将衣领拉遮住后颈的抓痕。

        司言脸上微微发窘，可面上还是装得云淡风轻，泰然自若地掏银来。小二接过银睛一亮，立即眉开笑：“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少侠真乃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