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宁阿采周渌远在哪，宁阿采答一句不知，有消息会告诉她。护着江啼微离开了这座小山。

        唐海月被宁阿采打发走，包房里只剩二人。宁阿采看着江啼微，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来，那种畅快的笑，突兀到诡异。

        中考天晚上，警察来了她家。

        她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像是老实人被急了，又很快止住。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躲了起来，没想到我爸妈会报案害了你。”

        “这有过了。”她费劲的把那块石丢到地上，笑着看江啼微，“周渌远说你要考去三中。砸去之后，你应该不会有空参加中考的。”

        “找个人少的地方。”

        唐海月失踪了，现在有线索，是她举着石的那张照片，角度刁钻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拍去。她老老实实的录供，说那天发生的一切。

        “元奎烂到了，未成年全都这样，这个月多少个？上面能是什么样。”

        不是气上心说的，是江啼微深思熟虑的结果。

        “其实把你的事说来让你作证，就是一时激愤的偶发犯罪，能从轻罚，但是他没有。”

        被宁阿采拦住，那个自称是周渌远朋友的人。

        又是几天，她被放了来，唐海月帮她脱了罪，来接她的人不是赵芳容，而是宁阿采。

        江啼微去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人，唐海月鼻血，她仍觉不够，搬起一块石，想往她上砸去。

        她脑袋里面太乱又空，像一滩看不清杂质的浑，一切发生的太巧合，好像有一双手在后面推，她坠落。

        她想，也是。

样理对你也好。”

        “他很聪明，卡在了轻伤一级边缘，对面那个人的爹找了很多人，想改重伤二级，没成。”

        是威胁她报警就不能参加中考，还是安，她分不清。但她没有报警。

        动摇是很快的，她开始怀疑自己为平稳生活的所有努力，到赵芳容一周后才察觉她没有去上学的时候，这种怀疑达到峰。

        也是那天，江啼微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对方说是周渌远朋友，发来了一张唐海月跪在地上的照片。

        宁阿采再叫她门，她再也没去过，甚至门也不。

        宁阿采没怎么说话，和她并肩往外走，不远，唐海月也在那等着。

        穿上号服，她恍然觉得自己和父亲太像了，尤其是穿着相似衣服的时候。

        “有周渌远消息了。”她了笑来的泪，“判了十个月。”

        宁阿采开了个KTV的包房，唐海月跪在江啼微面前歉，数次的重复到唐海月嗓哑，直到江啼微觉得没意思，喊了停。

        岗亭后有两个辅警在烟，珠斜斜的，看着她们走去。

        唐海月似乎现了，她浑浑噩噩被叫去复讯，再次录了供。

        ......

        江啼微那时候但凡回一，就会看到唐海月极度恐惧戒备的神，绝不是对她，而是对宁阿采。

        她这样说，江啼微好半晌没吭声，牙却咬着，反反复复的咬了数。

        不如何否认，但唐海月没被找到，她不可能被放去。甚至作为嫌疑人，她在凌晨再次坐上警车，转押了看守所，未成年女单独的区域。

        “习惯就好了啊，真以为郝铭和调过来能整治啊。”

        “跪来给我歉，”

        她想，她绝对有什么地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