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湿巾，温柔地在夏小桃的角压着拭，尾被蹭得有些红红的，两个人的距离也变得格外近。

        “昨天的卷，你可以看我的……”

        闻屿凭着记忆了几题，只见夏小桃松了一气，这也不再怕自己的分数被看见，认真地把折起来的卷再次展开，订正笔记，邀功一样看过来。

        应该不会被笑吧？

        他把桌里化学竞赛的报名表往里胡乱推了一，应了夏小桃的猜想。

        她把自己的卷折了两，把分数特地折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摆在两人桌的隙之上，“你是不是对化学不太兴趣？”

        可能别人不这么觉得，但是夏小桃每每望向闻屿的时候都会油然而生一种作为同桌的责任，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关照这名同学，不要让他产生太大的落差。

        “这个，这个，还有背面那，都不太会。”

        她角有一黑的墨痕迹，闻屿不受控制地靠近，用手指了一，“这里沾上墨了。”

        她又在用余光偷偷观察闻屿在什么了。他拿着昨天随堂考的卷，正面选择题草草填了几个，背后的大题只在题上划了几线，然后全工整地写了个“解”字，除此之外再无解答的痕迹。

        他觉得自己被夏小桃神扫到过的地方都莫名开始发。愁了好几天无法拉的、普通同学的距离，被她的善意轻易打破，像柔的角一样从各个角落钻。

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拉距离。

        “……嗯。”

        太近太近了……

        闻屿看向夏小桃，仅仅只是这样一个主动搭话的动作就得她满脸通红，表也突然生动起来，神到乱飘，就是不和自己对视。

        “没没没没……没去过啊……”

        “别，你自己更容易脏了。”

        “学校外面那家烧烤店，你去过吗？”

        闻屿确实长得太帅，夏小桃和他贴得很近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自在，等他问问题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被搅成了浆糊，转也转不动。

        他试探问。

        她结结巴巴回应，往后一仰，回到了安全距离。

        夏小桃不太自然地转过，别扭地喊着同桌的名字，喊了几声，又鼓起勇气去戳他的胳膊肘。

        “你……”

        夏小桃放缓自己的动作，也自己的卷，在犹豫些什么，突然一心很快。

        她的卷也有一些错误，这不是一份能够作为范本的优秀考卷，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她足够认真，已经早早把错误的地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订正和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