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反而因此收获了几个熟客的赞赏。

        最后一节课结束，方草拥抱了谢冰清，在几个女生送行的目光里和齐砚一起拎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学校。

        “别说了，小清。”方草拉住她的手。

        他们认识以来，这是齐砚第一次泪。他知她有多想上大学，知她有多不甘心多么言不由衷。他的泪每一颗都是为了她。

        “为什么不能说！”谢冰清气得猛捶了桌：“这是什么世界啊！有个当官的爹就能横行霸为所为了是吗？那天姜老师一直劝他班级理，说会让你给他赔礼歉，连年级主任都来劝，狗豆腐渣嗷嗷怪叫决要报警，像快死了一样，就破了，的血还没我手指划破的多，就要把人送派所！什么东西啊！那天要不是你挡住齐砚恐怕他得把你俩都送去。现在关也关了，赔也赔了，还想怎么样？连学都不让人上。非要赶尽杀绝是吗！”

，他是豆腐渣的吗？我觉得他踢你那一脚比你打他厉害多了！为什么不抓他不开除他！要不要脸啊！”

        “嗯。”方草，她拉着谢冰清的手蹭了蹭自己角：“小清，如果中午遇到齐砚，你先别告诉他，我想午放学之前再跟他说。”

        齐砚的脸像被闪电照到，瞬间血全无。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方草踮脚抱住齐砚，把他湿漉漉的脸在自己颈窝。待他呼里的颤抖慢慢平复，待他的泪都蹭在她的肩，她轻轻松开他：“我们先去上课。放学后你过来帮我拿东西。”

        可她还是时不时走神。

        把洗发搓开客人的发，用指腹轻轻摩，直到形成一层厚厚的泡沫。泡沫越来越多，白花花的几乎覆盖了所有发。蔓蔓许诺等考结束带他们去看的北方的雪也是这样覆盖住一切黑的吗？

        “传就传，有能耐他把所有看不上他的人都开除！”谢冰清圈泛红，她抬手掉方草脸上的泪：“才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你再去上别的学校，成绩好，在哪个学校都能考上大学，这烂学校不上也罢。”

        方草摇了摇：“齐砚，今天姜老师找我，她跟我说……”她努力挤一笑容：“我不能再在这里上学了。”

        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方草走过楼，在齐砚教室门向里张望。

        齐砚嘴唇颤抖，泪唰地湿了半张脸。

        “没事，我本来就在想，要不我先不上了，中不像初中，学费贵，还有生活费，我们两个人都上，花费太了……你可别说你也不读了啊。”方草用力抓住齐砚的手臂，手忙脚乱地抚摸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和苍白的脸：“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我们不能再惹事了。没事，真的没事，我等过几年再上也一样啊，反正以后还有机会。新闻里不还有五六十、七八十岁的人还在考大学的嘛，人家还考得好的。我也可以，我先工作几年，等你毕了业，我们攒够了钱，我再自学参加考。”

        “我要让那个新来的小姑娘给

        齐砚立刻看到了她。

        方草猛地回过神。心怀忐忑地用更加轻柔的手法帮客人洗、摩，弥补刚才的失神。

        方草觉心像被人狠狠扯了一把。

        方草泪落来，她用力握紧谢冰清的手：“不生气了，小清听话，快别说了。万一等他来了再有人传给他。怪我自己，都怪我没沉住气。”

        涂满染发剂的发被温一冲，暗红的如稀释过的血一洒向白瓷面，排孔消失。那时候有血吗？她是不是了很多血？疼不疼？

        店面不大，但生意好。店里面永远充斥着的染发剂和发药的刺鼻气味时刻提醒着她已回不去教室，新的生活必须开启。

        方草把他拉到走廊里人较少的那一块。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她找了份在理发店帮人洗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