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侧过脸，嘴唇碰到她的掌心，“事实就是这样。”

她对柏岱恒的神有了明显的转变。

        余皓微微一笑：“废话，那肯定得多谢我。”

        等等。

        余皓咂：“真是……”

        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没什么事。”他直起，将她拥怀里，“过两天，我想带你去我学习的地方看看。”

        他们真的，一直都在一起吗。

        但这和“趁人之危”这四个字完全不搭边，她不能忍受这种污蔑。

        沈禾清看着他熟练的编发手法，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

        “嗯。”柏岱恒轻声说：“我这些年在国外。”

        因为柏岱恒在给她整理发，这个视角正好面对他，她便一直玩着他的衣摆，有时候会碰到他小腹的肤。

        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从未去过他的学校。

        柏岱恒捂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我没用力气。”沈禾清匆忙上前查看他的，“你不要紧吧？”

        “然后呢？”

        “自己摸索的。”柏岱恒打好蝴蝶结，补充：“用你的发。”

        他倍不解，直到柏岱恒主动解释：“因为遭受撞击，她忘掉了一些事。”

        “然后，我亲了你。”柏岱恒正经：“为那瓶汽以表谢。”

        天呐……

        “你可以先回家。”柏岱恒对他的调侃并不在意，“这次多谢你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挑选衣服上，还不知后面发生的事。

        余皓深深闭目，无奈：“我不是说你。”

        沈禾清连忙：“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沈禾清伸手掐他的脸，“你肯定骗我。”

        这种转变是他这个外人都能看来的。

        她羞涩地推开他，“我手心了很多汗。”

        沈禾清还以为是异地恋，没成想是异国恋啊。

        他已经想好如何讹他一笔了。

        离雾城是那么远。

        玻璃刺的疼偶尔会隐隐发作，他紧她的手，再次想到那场车祸，正月初十那天是最后的期限，他必须带着她离开这里。

        她的呼不由自主地变浅，国外……

        他想不到合适的动容词，故作叹息：“真是趁人之危啊。”

        “我们两个的大学离得很远吗？”

        好半天，沈禾清才明白，他说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指大学。

        临走前，他还不忘贴心地为这两人关好门。

        “……”

        另一半的发也已编妥，柏岱恒蹲，直视她的双，陈述：“那天去了游乐园，玩的都是你想玩的项目，你很开心，给我买了瓶橙味的汽。”

        这个对话……有似曾相识。

        “岱恒……”沈禾清每次喊他的名字，会一阵异样的酸楚，格外诡异。

        她应该不会因为想玩的项目而开心吧……那个游乐园都玩了百八十遍了，哪有什么项目值得她开心的。

        她压不适，仍然笑：“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