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想看她在这场多角拉扯里游刃有余，还是笃定她迟早会在某个节崩盘，沦为这场游戏的弃？

        蒋川植穿着队服站在车旁，手指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金棕的发被风得有些乱。

        刚跑两步，小腹就传来熟悉的坠痛――上次吃两雪糕闹的胃炎还没好利索，这会儿刚吃饱就狂奔，像被拧成了麻花。

        她抓起背包往肩上甩，糊不清地冲宋芷青摆手，转就往堂外冲。

        秋安捂着肚蹲了两秒，额角沁细汗，心里把系统骂了千百遍：“哪个攻略者需要这么拼？迟早要被折腾死……”

        她深一气，在凌寒的名字边上画了个小小的星号，随后圈住符庚承的名字。

        等课铃响起，秋安觉得自己似乎理清了一思绪，也期待着中午和蒋川植的送别，或许能从他那儿得到更多答案。

        秋安把笔帽轻轻扣上，金属卡扣发“咔嗒”一声轻响。

        风险太大了，就像突然走市场里的某个关键变量，谁知会引发怎样的连锁反应？万一选错了人，之前所有的铺垫都会像失衡的价格曲线，瞬间崩塌。

        黑板上的供需曲线依旧复杂，可她忽然觉得，这场看似无解的博弈里，或许藏着一条需要冒险才能踏去的路。

        忽然想起刚绑定系统时，屏幕上闪过的乱码――“单一变量优先”。当时只当是程序故障，此刻想来，那串破碎的字符，会不会是她漏看的救命稻草？

        毕竟，不把筹码押上去，永远不知会摸到怎样的牌。

        可继续这样周旋去，力迟早会被榨，就像同时维持多条供需曲线的平衡，总有一天会顾此失彼。

        先从符庚承开始吧，撕开他那伪装的面――那个总隔着微妙距离看她的男人，像本锁着的装书，封面冷静克制，里却不知藏着怎样的风暴。

        学生会的迎新会定在一，蒋川植的大巴十二五十发车，两个地隔着小半个校园，时间卡得像被人故意掐着。

        咬着牙直起，她小跑穿过林荫，远远看见育馆门停着辆印着“校篮球队”的大巴。

        秋安刚想喊他，脚步却猛地顿住。

        餐盘里的米饭还剩小半，秋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两条信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青青，我学生会招新通过了，一要开会，我得先撤！”

        “捷径……”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如果定地选择其中一个呢？

        系统没把他列为攻略目标，可他的现太刻意了，与现实世界的凌寒几乎同一个人，像棋盘外多来的一颗，谁又能保证，这颗看似无关紧要的棋，不会是破局的关键？

        这个念刚冒来，指尖就猛地一颤。

        秋安忽然想起凌寒站在风中倔的样，他里的执拗像未被驯化的野草，带着不计后果的狠劲。

        窗外的树叶被风掀起，光影在笔记本上晃细碎的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