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頓了一，語氣像是從觀察員轉為一個稍微靠近的人：

        「但我會持續記錄你現在的狀態。如果你變了，我會知。」

        她說完，轉走了幾步，然後停來，回頭看他一：

        「今天的話，我不會寫進報告。但你要記得你自己說了什麼。」

        然後她走進轉角，背影沒有猶豫。

        而他還站在原地，像是終於把一個長久堵住的東西放來，

        但也同時知，放的不是答案，而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

        從第一次任務結束到返的日之間，嶺翔留在機構三週。

        這段時間，他重新進訓練程，每日進行固定的體能課程與資料整理工作，夜晚閱讀制度提供的生心理學資料與模擬數據。

        他沒有拒絕這些安排，也沒有表現緒波動。

        飲正常，作息穩定，唯一與過去不同的是——他恢復了自。

        並非為了排解，而是一種測試。

        他在房間裡安靜地進行，不躲制度，也不延遲。他只是想知：他是否還能自然地對快反應，並控制住它。

        紀錄顯示他的量恢復至中等偏上，神經回饋系統呈現穩定。他的體重新進「可任務化」狀態，但他自己知，那不等於一切都回到原點。

        那晚與澪的對話，仍然留著餘溫。

        那句話：「大概……我在等一種還沒現的覺吧。」

        他沒有後悔說。只是從那天起，他對每一次都有一種模糊的不滿，像是體完成了動作，但某個更深的地方還是空的。

        ＊

        嶺翔即將返回MIT，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個小型箱和一只肩背包，符合制度規範。嶺翔站在觀察棟通，手機在手中了一又關掉，像是沒打算真的聯絡誰。

        澪走來時，他抬頭看了她一，神安靜，不說話。

        「接駁車五點發，會直接送你到機場。」

        「嗯。」

        她停在他面前，手中沒有平板，也沒有提報告。

        「MIT那邊開學時間我確認過，制度會幫你完成後續註冊與學費撥款。帳號資料一樣維持加密，只有授權人員能存取。」

        他點頭：「我知。」

        兩人之間的對話節奏，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只是空氣裡，有什麼和之前那次交談之後不太一樣。

        澪靜了幾秒，接著說：「你一次返台，會是在寒假期間。」

        他偏頭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