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
走回客栈,人声尚且稀薄,郑婉从小院的侧门悄悄jin去,门扉轻轻一响,院中被扫动的树枝不经意一抖,刮到脖间,她xia意识抬手,摸了摸酸痛的侧颈。
在院中站了片刻,郑婉索xing摇摇tou,理清思绪,推门jin了屋。
桌边坐着的青年见她jin来,垂眸喝了kou茶,“你倒有闲qing逸致,这么早便chu去逛。”
郑婉早知dao他会挖苦她这一遭,坐到他对面,“有意思?”
“你要当有所隐瞒的妻zi,”沈烈面不改se,“我只能zuo被骗shen骗心的丈夫。”
他措辞难评,郑婉有些词穷,张了张嘴,“我分明说了,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说。”
昨夜那杯茶到了沈烈嘴边,她还是拦了xia来。
此地终归并非军中,一切qing况并非她一人可控,正是沈烈chu手伤了文家双zi的档kou,她不清楚是否会有人摸到此地。药量与时间太过复杂,稍有不慎,拿nie不清,届时沈烈若仍因药昏迷,才是真的任人摆布。
她的计划与沈烈的安全,两厢权衡之xia,她实在没办法赌。
她的阻拦毫无缘由,但那时青年神se并无意外,只是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xia,不冷不re开kou,“看来来雁门关的目的,的确要瞒我。”
他依旧保持着自背后抱住她的姿势,只是yan神通透,仿佛早已将人看了个透。
“事发突然,我并未计划如此周全,如今也来不及详述,”郑婉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但沈烈,今晚,我或许需要你帮忙。”
自从探到贺瞻不在雁门关,郑婉便知yanxia关nei并无太大胜算。
探得消息后,她所需要思考的,便成了如何能借她对文家二人的所知,将这场仗的损耗降到最低。
昨夜听沈烈简单讲了讲文府的qing况,又听他随便提了一嘴,当时对文历帷xia手要比文历观要重得多,文历帷大约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
要对付的人只剩文历观,事qing就变得更简单了。
繁羽军的本事,她多少有些了解。
而沈烈chu手那么一遭,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照文历观的xingzi,chu了这样的事,这笔账是一定会往贺瞻tou上添。
皇帝xia了心思培养的人,功力已是凌竹北鹤之上,至于贺瞻shen边的亲信,较之凌竹北鹤,cu略看来,也并无太大churu。
事到如今,他们chu手已不可避免,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借此机会,把她要递的消息顺势送到文历观手上。
再顺势zuo个顺shui人qing,替文历观先送走齐州这个麻烦,放开手脚,才能大败一场。
但有件事qing,是一定要她来求沈烈了。
思及至此,郑婉凝眉,“你可有受伤?还算顺利吗?”
“你说得不错,”沈烈平平答,“的确是只有四个人。”
郑婉听他答得模糊,便坐到他shen边,“麻烦吗?”说着她越发放心不xia,直接拉过了沈烈的手腕,替他诊脉,“那些人从来chu手狠辣,有没有受什么nei伤。”
沈烈一动不动地依着她探脉。
郑婉仔细诊了两遍,的确并无异常,才略微放xia心来。
她xia意识想放手,目光一抬,却看到青年面无表qing的脸。
她于是动作一滞,停在一半,僵了片刻,最终是伸展十指,同他的扣合。
“沈烈。”郑婉轻轻叫他,“和我说话好不好。”
她顿了顿,“你想知dao什么,若是能说,我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