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大概住了五个月吧。”阮妍算了一时间，离他们搬过来也就小半年。多认识一个邻居，也算有个照应。“等一，我还不知怎么称呼您。方便的话加个微信吧，也好有个照应。”

湛去的第二天，她就从监控摄像里看见了301的租客。好像是他们家的什么东西坏掉了，一个维修工模样的人提着包裹跟着他了他们家门。过了一会儿那个租客急匆匆地来，在走廊里转了几，阮妍看见他最后站在了自己家门前，随后门铃就跟着响。

        一个摄像就能给她莫大的安全，竟然让她忘记了之前的记忆。仲湛把度条提的再往前一，正好到盛锟从301来到敲开302的门之间。盛锟在走廊里来回转悠，但仲湛看得很清楚，屏幕里的那人时不时就瞟一门上方的摄像，看得来他很忌惮这个。

        只是他需要一时间去让第二场戏发生，前因后果乃至事后的安抚都要计划到位。

        给秘书交代让他分派人手盯紧仲成之后，仲湛忽然想起养在公寓的阮妍。现在她在哪里，又在什么？

        其实他应该像那天一样，稍微伪装一就带着肌肉松弛剂站在门外，然后骗开302的门。

        他看见盛锟在外面来回走动了好一阵，最后才敲302的房门。然后是借灯泡到交换微信的全过程。

        他没让仲成等太久，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就听见仲成那个老婆在听筒里面嘶吼的叫声。还是仲成后来抢过电话，虽然没像他老婆那么惊天地泣鬼神，但也盛气凌人，说他儿只要少了一汗，就拿他是问。

        “卡里应该打了钱，不多，但是也是作侄的一心意。”

        “盛……锟？”阮妍把改过的备注给他看，他，是这个没错。“微信号是你的电话号吗？”阮妍开他的像，手指了几设置权限。盛锟，“也方便人家搜到我，我给人家教塑形课，工作方便就这么设置了。”

        但阮妍对面不识他，他们之间还互相加了微信。盛锟开了她的空间，里面都是一些风景照片和行照。他从阮妍没有隐藏起来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向上翻，直到翻到最新一条，再退来。拉到最上面显背景，是她和她老公的合照。

        说话也细声细气的。阮妍没有多想，叫他在门外等着，把门关上回去拿了灯泡。

        “哪里，表哥现在又不在我这。”仲湛随手拾起桌上的一笔转来转去，“他没有跟你们打电话吗？”

        盛锟把手机放回兜里。既然阮妍门前装了摄像，那么他之后就要更加隐蔽，尽可能不要让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换好灯泡之后的盛锟也没那种松快的觉。他叫人过来修电路之前可是坐在显示前看了一夜的视频。阮妍在给他开门之前只穿了吊带睡裙，门打开的时候他能闻到隐隐约约的香味。只是加套了一件衬衣，他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就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只是忌惮门框上面闪烁着的红光。

        阮妍打开门，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那个租客。见她开门，他向后撤了一步。看上去比她老公年纪小，全穿的也是运动装，眉目低垂，也没有了前几次搭讪时的狂劲。

        碍。

        吃喝成的二世祖能什么事都不奇怪。仲湛又假模假样地安了几仲成夫妇，说他哥上去B国的飞机之前还给仲湛说希望能给钱，让他的爹妈也就是仲湛的叔叔过的好一。

        租客拿到灯泡满称谢，阮妍靠在门上随问了一句，“你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吗？”

        “好，说不定我家那位之后也要上你们家的课呢，不耽误你们家的事了。”

        仲湛挑挑眉，这枚阮妍知，他知，盛锟知的摄像使302和301之间达成了新的平衡。他对这种新的平衡表示理解，但不觉得它是理所应当乃至可以继续存在的。

        仲湛的心不可谓不好。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去仲成家里，只需要叫秘书发给他一段他儿的录像。仲成老是打不通的电话疯了一样朝着仲湛的电话涌过去。

        还是太畏手畏脚了。

        “您好，我家里灯坏了，可以向您家借一个灯泡用吗？”

        不然没了这个，他之后看什么。

        “他现在估计已经到了D城，你们放心。什么，说他去了哪里？他来我的公司之前没跟你们说他去哪吗？”仲湛一副十分惋惜的语气，“早知就带着叔叔一家去B国享福了。不过我哥也不成，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想着自己。我给我哥还拍了几张照片，要是不信的话我叫小姜过去给您拨电话……他应该上就到了。”

        仲成看着在宅门停的车，和坐在沙发上的秘书，心知仲湛已经了两手准备。他要钱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个啃老的儿也在仲湛手里，好歹不拖累他了。哼哈几脸由红再转成白，再说上几句不痛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