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雨珠低声开，“对不起。”

        蓝雨珠歉疚：“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

        沈月溪愣一愣，问：“怎么了？”

        说着，双手撑着桌面就要起离开。

        沈月溪脚步一顿，回首再看，后已空无一人。

        被骗了。

        和蓝雨珠很像，走到哪里是哪里，每天都在梦有人能帮帮她。她比蓝雨珠幸运，好，还遇到了师父。

        尽芈冥夏不是蓝雨珠的亲哥哥，却胜似家人。蓝雨珠承认，自己当时说家人都已经去世的时候，抱了隐瞒的心思。

        沈月溪：“所以啊，他肯定天涯海角也会要找到你。再如果，你真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没了，你让他怎么办呢？自责没有保护好你，或者一直找一个实际已经死去的人？”

        沈月溪目送蓝雨珠上楼，散漫地叉起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后劝了一句：“你老这样跟着人家姑娘，会糟人厌烦的。”

        ***

        蓝雨珠莞尔一笑，“现在知了。”

        蓝雨珠问：“沈，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等一，”叶轻舟递两包药给芈冥夏，“你既然来了，以后蓝雨珠的药，归你了。记得三碗煎成一碗。”

        蓝雨珠解释：“我的家人、族人，确实都死了，只剩我和阿夏了。我们是同一天生的，阿夏比我早一，算是哥哥。我越来越差，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我不想再拖累阿夏，就留了一封信走了。我没想到他能找到我。”

        “如果人心那么容易分辨，我的族人就不会葬火海了。”幽暗中，芈冥夏嘴角微挑，自言自语般。

        沈月溪一笑置之，“你有族人在世，是件好事，我怎么会生气呢？而且你这多算没说全吧。人生在世，谁没几句难言之隐呢。你不知吧，我是乞丐呢。”

        揣着药的芈冥夏：……这就安排上了？

        伴着一阵不加隐藏的脚步声，芈冥夏从暗显，似有自嘲，“你什么时候知的？”

        沈月溪得意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会对雨珠不利。我们如果要伤害她，就不会救她了。”

        沈月溪扬眉，“我不知，我猜的。”

        蓝雨珠无声摇。

        两人悠悠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客栈。

        芈冥夏：……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

        后响起一声不屑的轻笑。

        见芈冥夏呆了一样也不晓得接，叶轻舟直接到了他手里，随即提剑挑起自己和沈月溪的包袱，潇洒而去。

        “早休息吧。”沈月溪留一句话，也要转回房。

        ***

        蓝雨珠默然不语。

        夏天的白天很长，时辰虽晚，天还是微亮的。日月同时挂在天两边，而街两旁人家也早已燃起了灯火。

        沈月溪攒眉：“你不该这样的。你本来就不好，更没功法傍，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你也说了，你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了。试想一，如果芈冥夏留一封信，说自己要去一件危险的事，你会放任不吗？”

        沈月溪又缓和安了一：“不过遇到叶轻舟，能帮你看看，也算焉知非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