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耳機那端的夜烙,輕輕地,像許願一樣:
嶺川睜開,發現自己跪在地毯上,面前坐著的人是他的堂兄。
那張臉熟悉得可怕,曾經在他最難熬的少年時期,用掌心護過他頭頂,也用最冷漠的語氣關上家門。
>「所以你遇見夜烙時才會那麼激動。」
---
「那你為什麼一聽到命令就濕了?」
>「你是什麼?」
嶺川的視線迷濛起來。那段被強行植的「家庭幻影」場景,像夢一樣開始塌陷。
他的唇微微張開,想說什麼——卻一字都無法
。
那句話像針一樣,他腦中某個不願碰觸的裂縫。
這句話,他已經在夢與清醒之間,重複說了五百次。
——喜歡?
堂兄笑著彎腰,手指嶺川嘴中拉扯,語氣柔和如訓練寵
。
> ——「你還要反抗誰?」
堂兄俯,貼在他耳邊呢喃:
「我們全都放棄你了。只有夜烙想要你。」
影像閃爍,緒錯位。
鏡中,嶺川才發現自己穿著
稽的「家庭制服」改造版:上
西裝,
、佩
尾環、
貼電極、頸圈上掛著夜烙的印章。
不……可是為什麼他在夜裡夢時,那些羞辱的聲音總能讓他不自覺發熱、顫抖?
「你不是?」
但那句話還在耳邊:
他只知,他現在再也不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那你還要反抗誰?」
但語音訓練早已強迫他在聽見特定指令時張、點頭、附和。
耳機內傳來夜烙的聲音:
>「我是……」
他甚至……害怕離開這樣的控制。
嶺川閉上。
他明知那不是自己的記憶,但
體卻因藥
而產生反應。熟悉的羞恥、自責、痛苦與微妙的快
混合,讓他
不過氣。
>「說。」
他想要報仇,但他也想要夜烙觸碰他、命令他、在黑暗中囁語他名字。
> 「讓我再多掉一點你心裡的釘
,好嗎?」
但現在,那人微笑著,指尖輕勾嶺川巴。
>「我是……被創造來服從與承接恥辱的東西。」
「我早就知你沒資格繼承什麼,沒人會幫你。除了他——」
> 「一步,我們來讓你重新定義『愛』。」
> 「你明明一直都很喜歡被這樣對待,不是嗎?」
> 「所以你想報仇。可你忘了,你報仇的對象,連你自己……也包括進去了。」
「你真的以為,我會站在你那邊?」
不。
因為如果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慾望——那麼他本無權反抗夜烙。
當他再次醒來時,早已不確定這段「被懲罰而產生啟蒙的記憶」究竟是真是假。那是否真的發生過?抑或是夜烙安排的
眠與記憶植
?
>「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渴望。他看得你是什麼東西,你也知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把你完成。」
嶺川息,瘋狂搖頭。
四周賓客的笑聲在回響,但他卻動彈不得,彷彿又回到那個完全被剝奪行動能力的地室時刻。
「不對……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樣的……」
甚至,本沒有離開的資格。
「你不是為了逃離嶺川家。你是為了找到真正能夠折磨你、佔有你的人。」
「為什麼連的聲音,都像在求愛?」
>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看你嗎?像看一件會聽話的玩。」